“跟六扇门有什么关系？”乐毅大摇其头，“鬼市虽然藏污纳垢，但也是京城一股不小的势力，你真以为铲平无量山庄是六扇门的主意？”

凌霄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所以从一开始，在背后使力的就是你们我说捕神怎么先进来了，原来外面的官兵他调不动。”

“那些不是寻常官兵，是京城驻扎的军队。”乐毅说：“调军队哪是容易的事，加上卢相的人从中作梗，所以圣上一直在犹豫。除了你世叔往返奔波，还多亏了大人力主，不然怎么可能及时救到你？”

“原来是这样啊。”凌霄虽然觉得没那么讨厌季沧海了，但仍是不想松口。

乐毅又说：“拿这柄剑来说，一开始是按原尺寸做的，不过材料不一样，所以轻了几分。我们拿给大人看时，他特意吩咐让工匠加长一寸，维持原来的重量。不然你以为，我们从何而知你那把剑的手感”

“他还挺细心的嘛。”凌霄看着长剑，忽然有点儿感动。

“要说你还真是没良心，这么点儿小忙都不肯帮，忘了献艺那次大人怎么救你的了？”乐毅撇着嘴说。

“倒是没忘，所以我才不遗余力的救他嘛。”凌霄说。

“这还像句人话。其实你应该能看出来了，谁忠谁奸，大人心里明镜一样。”乐毅凑近她，低声说：“就拿这次来说，卢相猜反了皇上的心思，咱家大人不就拨乱反正了？”

凌霄刚要点头，忽然反应过来，“去，别老咱家咱家的！”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乐毅得寸进尺的说：“明日一早我照旧过来接你。”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翠云楼门口。

趁着伍玉声指挥伙计往车上搬酒，凌霄独自进到万丰钱庄。

刘掌柜抬头看见是她，伸手便往外推，“我们现在不做生意，你请回吧。”

“刘掌柜，我就是想过来打听一下，您知不知道冉大哥的事？”凌霄问。

“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问我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耀武扬威吗！”刘掌柜冷哼一声。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凌霄心说坏了，对方应该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自己这么冒然来问，便如捅了马蜂窝一样。

“管你什么意思，你就当行行好，放过我们长乐帮！”刘掌柜站到大街上，朝众伙计和来往的行人嚷道：“大家看清楚了，以后万丰钱庄不做这位姑娘的生意！我们这就关门，各位有来办事的，等她走了再说！”

路过的行人见有热闹看，不由得停住脚步，议论纷纷。

“咦，她是犯了什么事吗？偷钱了？”

“也可能是造假的。”

“看她长的白白净净，不像是骗子啊。”

“眼瞎啊，光看脸啊？你没见她衣服上有血渍吗。照我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甭管为什么，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办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