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长夜中撕扯着警笛的声音。我站在几小时前,被大雨清刷的潮湿的地面上,呆若木鸡。
我是无法相信自己所见,所听……
那是郑铎失踪的第四天。
“警方找到她了?”
“…应该说是她的尸体吧。”
这些消息与我而言如同晴天霹雳,那些言语,随着寒风,如针般刺痛着我的上下每一寸皮肤。
我眼睁睁的看着现场出来的女警,失落的摇摇头,与她的同事说:“好可怜的一个姑娘啊!几乎被勒断了半根脖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人犯那么恶毒。”
我站在熙熙攘攘的围观的人群中,我感觉我的上下我的血液似乎变成了胶水,凝固住了。使我动弹不得。
我远远的看见,从树林里抬出的担架,担架上面,一个人,紧紧的裹住白布。
后面跟着的是郑铎的母亲:那位可怜的,丧女的老母亲,正撕心裂肺的哭着,几个警方连忙过去搀着。
我却没有哭出来。
但我的悲伤大于痛哭一场。
她走了。
也许我应该冲上去掀开白布,再看她最后一眼。但我并没有这个勇气。那个女警说她几乎被勒断了半根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