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真是心疼。
凭什么呀?
自己的每一分钱都是冒着风险,辛辛苦苦挣来的。
这白小莲就是仗着生了个孩子,就要这要那的。
连房子都想要一半。
妈了个巴子。
所以说这女人就是毒蛇。
心肠黑着呢。
吕涛想了想说道:
“不是小莲......我不是舍不得......我怎么可能舍不得呢?有什么舍不得的呀......你想想看......我就俊俊这一个孩子......我不管挣多少钱......不管有多少家当......将来不都是俊俊一个人的吗?”
“咱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人......是一条心......这房本上写谁的名字都是一样的......我呢......是这样考虑的这房子吧......加名字啊......他也要加另外的税收......这税收还不少呢......”
“我呀......我就想着......再挣个两年的钱......等手上的钱......再宽裕一些了......我再去买个更好的房子......到时候......那个房子上面......就写你一个人的名字......现在这个老房子......就别去动它了......好不好?”
白小莲干脆利落直截了当道:
“不好,我就要在这套房子的房本上面,加上我的名字,以后买房的是以后的事儿,以后不管买什么房,也都必须把我名字带上,包括这一套,你别给我花言巧语的。”
“扯什么俊俊不俊俊的,俊俊是俊俊,我白小莲是我白小莲,俊俊有你这个爸,他一辈子也不会没钱花,但我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你哪天看我不顺眼了,把我一脚踹开,我一个女人,我哪有什么挣钱的能力,我必须给自己争取一点家产。”
“再说了,别的家里都是这么干的,怎么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了,你要是不舍得,你就直接了当的说不舍得,别给我找那么多理由,你要说不舍得,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咱们这个约法三章就不成立了。”
吕涛心里面那个恨啊。
他妈了个巴子。
现在的女人门槛真他妈的精。
所以还是古代好。
女人就该三从四德。
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
哪像现在这些女人啊。
嘴巴一张,就要半套房,脸都不红。
妈的,自己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但凡还能想得到第2个办法,来平息林向前那个事儿。
现在就他妈在白小莲脸上扇上180个巴掌走人。
我让你他妈的再嚣张。
让你他妈的再跟我提条件。
让你他妈的张嘴就要跟我要半套房。
吕涛:“舍得,我舍得,小莲,我怎么可能不舍得呢?你是我老婆,俊俊是我唯一的孩子,你们两个是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了,我都舍得,我就是怕麻烦。”
白小莲:“没事,我不怕麻烦。”
吕涛:“好,既然你不怕麻烦,那就按你说的做,房本上加上你的名字。”
白小莲大感意外。
原本他说这个条件的时候没抱多大的希望。
毕竟半套房子是一笔巨款,没想到吕涛居然还答应了。
“你说真的?房本加我的名???”
吕涛一脸认真道:
“当然是真的,我男子汉大丈夫,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加你的名就加你的名,只要你开心就好。”
白小莲:“你忽悠我。”
吕涛:“哎哟喂,小莲啊,我忽悠你干啥呀?真是的,我真巴不得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说加你名就加你名,我自从娶了你之后,我就从来没想过要离婚的事儿。”
“这房子,车子,工厂在谁的名下,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哪怕把这些都改到你名下,我也愿意。”
吕涛说完这句话,心里有些发虚。
他真怕白小莲顺杆爬来上一句,好啊,那就都改到我名下吧,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幸好,白小莲心也不黑,她只想要在房子上面加个名字:
“那倒不必,我只要房本上加我的名字就行了。”
吕涛:“行,没问题,我答应你,房本上加你的名,你说什么时候去加就什么时候去加,我都听你的。”
白小莲:“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就明天吧。”
吕涛:“明天不行。”
白小莲呵呵一笑:
“我就知道你在忽悠我,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我说明天你又说不行。”
吕涛:“唉呀,小莲明天是真不行,我明天要处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儿。”
吕涛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又是送礼物,又是求原谅,又是答应白小莲的约法三章。
总算是把话题引到了他想说的事情上了。
他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起这个头呢。
正好就从这儿开始说起。
一点都不突兀。
白小莲:“什么棘手的事?我看你就是睁眼说瞎话,你那工厂又不是开一天两天了,早就已经是上了轨道的工厂了,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你就是想拖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拖到后面,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你们男人不就这点花招吗?你要是不想答应,你就痛快点说不行?”
吕涛:“唉呦喂,我的老天爷呀,小莲,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想明天就带你去房管局,把你的名字往上一加,但是,你是不知道,我明天这件事情,关系到我这个工厂的生死存亡,搞不好的话,别说我的工厂了,就连我这房子都不保。”
白小莲:“你少吹牛了,难道你在外面赌钱,欠了一屁股的债,债主找上门来了?”
吕涛:“没有没有,那倒没有,你知道的,我不爱赌钱的。”
白小莲:“那能有什么事儿?”
吕涛:“唉呀,这个事儿啊,非常非常的麻烦,说出来都让人头疼,我原本是不想跟你说的,这种事情,让我一个人头疼就够了,平白无故的给你添堵干啥呢?那你非要问,那我就告诉你吧。”
白小莲:“你说,我倒要听听,能有多麻烦,你平时,也从来不跟我说你工厂的事儿。”
吕涛:“我不跟你说,主要是不想让你烦,工厂的事儿,除了烦还是烦,赚钱哪有那么容易的,我是想着你是女人,女人要青春,要美丽,心情很关键,要是整天忧心忡忡的,人就老得快,我是男的,男的无所谓,老点就老点了,女人就该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宝贝着,不该让女人烦恼头疼。”
白小莲想抓住吕涛难得的好说话的机会,让他跟自己说说工厂的事儿:
“我心大着呢,不会头疼的,你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所谓的很麻烦的事儿,到底有多麻烦,麻烦的连续给房本加个名字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吕涛:“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白小莲:“对,我让你说的,你说。”
吕涛重重的连叹了两口气,心底却是暗自高兴。
白小莲这个傻货女人,一步一步的上至圈套。
要是自己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跟她说这个事儿。
她心里肯定老大不乐意。
想着平时不理不睬,有事求我了,倒厚着脸皮来了。
现在不一样,是白小莲求着自己说的,那就怪不得自己了,是你要听的。
吕涛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有一个倒霉催的孩子,发神经病,吃了打了我农药厂做出来的农药的生梨,竟然一命呜呼!死了,这一家人就伙同他们村里的一帮人,来我工厂闹事,说要让我偿命,或者赔他们一大笔巨款。”
“你说,这样的事儿,真是头疼的要命,农村人最会搞这种事情,一来就来了两辆大巴车的人,整整100多号,一个个的,穿着白衣服,跟鬼一样站在我工厂大门口,把口号喊得震天响。”
“附近几个工厂的人,听到动静都跑过来看热闹了,在我工厂大门口,又是哭丧,又是闹事,又是打人,又是骂人,总之就是无理取闹,搞了整整半天。”
白小莲愤愤不平道:
“什么?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自己吃农药死了,还来怪农药厂,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谁不知道农药这个东西是有毒的,谁不知道吃了有毒的东西会死的,这关做农药的厂家什么事儿啊?简直神经病,冤死人了。”
“再说了,每年吃农药自杀的人不计其数,也没听说过这些人会去找做农药的厂家算账啊,这种人简直就是刁民,就该抓起来,好好教育教育,这不是讹人吗?这和在大马路上碰瓷有什么区别?太过分了,无理取闹。”
吕涛一拍桌子说道:
“可不是嘛......小莲......你也觉得无理取闹对不对?我如果做的是零食......我的零食吃死的人......那我肯定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可我做的是农药啊......老天爷呀......这玩意儿不是汽水啊......这倒霉催的孩子......自己死日到了......”
“好死不死......家里那么多瓶农药......偏偏要喝我厂里做的农药......他们就讹到我的头上来了......也是我流年不利......要摊上这种倒霉事儿......腿又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跑过来到我工厂门口来闹事......那我也没办法......我只能硬撑着怎么办呢?”
“那么多人围观......我作为堂堂一个大厂长......我也不能像泼妇一样乱骂人......我只好强忍怒气......跟他们讲道理......可是这帮村民......顽固不化......说什么都不听......”
“说到底不是让我偿命......就是让我赔一大笔巨款......就这两条路......你说......这种事情是不是愁死人?多冤呢?真的......窦娥都没我冤......做工厂真是太不容易了......我的心啊......真的是比饺子馅还碎......整天操心操的......”
白小莲更加愤愤不平道: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现在的人越来越嚣张了,动不动的就把什么自由民主人权这些东西挂在嘴上,依我看,这是刁民,要放在古代,像这种刁民,就该一个个拉出去砍头,什么乱七八糟的,要么偿命,要么赔钱,要是农药厂卖出去的农药喝死一个人就要厂长偿命,那这厂长就算100条命都不够偿的呀。”
吕涛:“可不是嘛,全国上下,每年喝农药死掉的人几万个,妈的,也没听说过哪个农药厂的厂长去偿命了,所以说我流年不利,碰到小人了,偏偏让我摊上这样的事儿。”
白小莲:“反正偿命是不可能偿命的。”
吕涛描述一摊道:
“那就只能赔钱了。”
白小莲:“凭什么呀?凭什么让我们赔钱呢?是他们自己的错,农药吃死人这种事情,连新闻都不报道,说明什么?说明这就是一个常识问题,就是跟拿菜刀砍自己脖子一样,这是人家自找死路,有什么好说的?”
吕涛:“又不偿命又不赔钱,那我这损失可就更大了,这帮刁民天天的拉着横幅到我厂门口来闹事,他们这么一闹,我的工厂就只能被迫停止营业,一天天的,跟他们去搞这个破事儿,他们搞得起,我可搞不起“我的工厂,40多个工人眼睛一睁,我每天光是工资,那就得上千。”
“还有水电费,管理费,税收,材料成本费,一样样的,我在工厂停一天,损失三四千,他们要是来闹一个月10万块钱没了。”
白小莲:“啊,我的老天爷呀,10万天呐。”
吕涛:“可不嘛,你以为呢?这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把别人兜里的钱弄到自己口袋,我卖一瓶农药,才挣几毛钱呢,他们要是这么来闹,我这工厂啊,非得倒闭在他们手上不可。”
白小莲一想到自己每个月拿着吕涛的2000块钱。
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突然觉得吕涛还是挺爱自己的。
钱这个东西确实是挺难挣的。
之前自己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这世上有几个女人一个月能拿到男人200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