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江栀夏在山顶往山下喊,声音的回响很快又回荡在自己耳中。
老爷子听见孙女的声音,摘下来头上的斗笠就往家跑。
“走吧——”江栀夏从白泽的身上跳了下来。
越过树林才能看见爷爷的农舍。
院子门口有一个大水缸被竹席盖着,水缸里面没有水,因为这是放钥匙的地方。
江栀夏吃力,将空缸移开,水缸下面有个铁盒,里面装着钥匙。
爷爷农舍的门是老锁,打开门,里面的装修也是半步黄土。只有卧室才刷上了白油漆。
“很破吧。”江栀夏释怀道。
“没有,有一种乡村美,让人感到轻松的简约。”
白泽摸着黄土墙,揉搓着上面的沙石,上面细腻的手感让他感到安稳。
江栀夏将行李箱推到一旁,一拍手。想起一件事。
“你没带衣服!”
“哦——是吼。不要紧等没衣服了就去街上买两件吧。”
“也行。”
就在江栀夏整理房间时,爷爷回来了。
一回家,看见一个如雄鹰一般强壮的男人站在门口,爷爷明显被吓了一跳。
“你是?”爷爷大脑飞速运转“她的同学吗?”
“我是!”
“哦”,爷爷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他对大学生谈恋爱这件事倒是不反感,只要他孙女能够开心,不会受伤就行。“进来坐。”
爷爷将白泽拉到座位上,亲自给他拿杯子倒水。
“渴了吧?这一路过来不容易吧。”
白泽赶忙接过水杯和水壶“爷爷,我自己来就行了。”
听到爷爷的声音,江栀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爷爷。”
看到江栀夏出来,爷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抓紧了江栀夏的手腕。
“吃糖——”
爷爷转身就从箱子里掏出大白兔,如果没猜错,这是上次过年时江栀夏自己带来的。
爷爷也给白泽抓了一把。
白泽:“谢谢爷爷。”
爷爷笑了笑,做了个快吃的动作。看到爷爷这么热情,白泽塞了一个糖在自己嘴里。
爷爷:“栀夏,待几天?”
江栀夏:“可能三天,五天,都有可能。”
爷爷:“好,待在这里,好好玩几天。”
江栀夏:“嗯,我等下要去一趟镇上,有什么东西要带的不。”
爷爷:“你去镇上干啥?”
江栀夏:“同学没带衣服,我给他买几件衣服。”
爷爷:“衣服我有,开口背心。”
说罢爷爷就从卧室掏出了几件农民干活的背心,还有羊毛织的外套。
江栀夏:“哎呦,爷爷——。”江栀夏连忙拉住爷爷,示意他把衣服放回去。因为江栀夏猜测白泽是一定不会穿这种破旧衣服的。
白泽连忙赶到爷爷旁边接过衣服:“这衣服好,我也想当农民,有了这衣服就费力去镇上了。”
爷爷:“好看撒,这衣服穿的好看,还不热。”
白泽:“爷爷,山下的玉米地是你的吗?我也想种田。”
爷爷笑道:“行啊,你现在就可以换衣服去。你这衣服不行,会割坏的。”
爷爷摩擦着白泽的毛绒衣。
男人的默契,让两人一拍即合。
爷爷:“小伙子换衣服跟我走,我看看你的力道。”
看到自己的爷爷对白泽这个免费苦力这么感兴趣,江栀夏也只能满怀歉意的对白泽笑了笑。
但白泽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此时此刻就是想当个农民。
换上衣服,白泽那健硕的肌肉再也掩藏不住了。线条分明的肌肉让江栀夏看的一愣一愣。
白泽的身材要比明门的好。
但在爷爷眼里,这就是个人工收割机。
爷爷将白泽带到田里。随后老爷子手把手教他割玉米。
强壮的男人很快就割下了一大片玉米田。就连悬挂在苍穹之上的烈日也被吓退。
暗淡下来的日光也预示着他们即将要归巢。
爷爷拿出篓子将今天收割的成果一个个捡进篓子里。
整整四大篓,三人一人背一个,强壮的白泽理应再多抱一个。
回到家,爷爷掏出今天早上赶早从镇上买的橙子。秋天到了,也是吃橙子的季节。赣州来的橙子又橘又甜又多汁。
爷爷将装满橙子的箱子推到两人面前,把刀递了过去后,便去给两人准备晚餐了。
比起用刀,白泽更喜欢用手剥,他喜欢自己剥开果皮寻找果肉的感觉。
冰凉的橙汁在嘴中爆开,下午流的汗,受的苦在这一刻释怀。舒服太舒服了。
江栀夏看着白泽,还是支支吾吾道:“今天真是委屈你了。让你来我家玩,结果还让你当了苦工。”
白泽:“不辛苦,我很喜欢这种生活。我向往过这种生活。”
江栀夏知道自己不能回报些什么给面前这个学长,只能将自己刚剥好的橙子递给他。
江栀夏:“今天一定很累吧,你来吃,我给你剥。”
啊?啊——要是干农活就能有江栀夏剥的橙子的话,那我宁愿干一辈子农活。
此刻白泽对橙子的喜欢又达到了顶峰。看着面前没有白丝的果肉,显然江栀夏剥的很认真。他都不舍得吃了。
江栀夏:“怎么了?是嫌弃我吗?”
白泽:“不嫌弃,不嫌弃。”
白泽像吃苹果的方式啃食着面前的橙子,他贪婪的吸食着里面的果汁。
江栀夏眼睛死死的盯着橙子,极其认真,就像当初图书馆读书一样。看着江栀夏的侧颜,水汪汪的眼睛,白泽分了神。
白泽吃一个,江栀夏就剥一个,地上果皮碎屑也越堆越高。
“尔~”。白泽显然是有些吃饱了。这种满足感,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体验过了。
江栀夏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问道:“还吃吗?”
白泽:“吃,最后一个。”
听到肯定的答复,江栀夏便又忙起来手中的活。
真好,有一个人可以帮我剥橙子,真是幸福啊。
这种虚拟的幸福让白泽深陷其中。
江栀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