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老观察着她的脸,气得发抖,“太肿了,晚上怎么可能消退?完了完了,骆智远今晚来家里得发火了。他娶你就是看中你的脸啊!”
鹿语只是哭。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是不会干涸的井,一直汩汩的流出泪来。
仿佛爷爷说的话,一句都和她无关。
骆智远?
那老家伙都63岁了!
娶她?
顾宴安舔了舔后槽牙。
他突然明白了,刚才她说结婚的理由。
她想借他,脱离苦海。
“爷爷,我想先回去消肿。”鹿语说。
“对!先回去,不行就去医院。我这里走不开,你让司机送你。”
鹿语乖巧的点头,拿起自己的包,起身离开。
她等了好一会儿的电梯,背后终于响起了皮鞋“哒哒哒”的声音。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来。
她不知道的是。
这玻璃电梯,能让顾宴安看到她的表情。
这笑容,是志在必得了吧?
这女人,果然会拿捏人心。
不对。
是男人的人心!
顾宴安不按照她写的剧本做,转身离开。
走了?
怎么会这样?
鹿语猛然转头,看到他伟岸的背影,暗叹一声不好。
回过头来,看着玻璃电梯,她才恍然大悟。
顾宴安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女人的声音响起,“我现在去你那里。”
他停下脚步,又听到女人说:“做就做。”
做?
和谁?
63岁的骆老头?
他的拳头一硬,想也没想,转身就朝着女人走去。
他浑身的怒火,就像是能燎原一般,让周遭的空气,都被影响了。
鹿语把手机放回包里,瞥了一眼电梯的屏幕,已经到了五楼,马上就上来了。
“叮!”
电梯门打开,鹿语走了进去。
可下一秒,就被拽了出来。
“砰!”
她撞到了男人的胸膛,鼻子就像是要断了一样,疼的她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她白皙又纤长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一双眼睛,却没捂住,露了出来。
眼泪吧嗒的,这样子,他见犹怜。
是为了不得不嫁给老男人,而哭吗?
顾宴安居高临下的问:“不是说结婚吗?”
没想到。
正在流泪的女人,黛眉一蹙,说:“可你没机了。”
顾宴安怒了。
他一把将人拉过来,扣在怀里,说:“结!现在就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