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录取分数线仅为456分的江华大学新闻专业,居然录取了我这个高考成绩为611分的高二学生。对我来说,可不就是“可惜”吗?相反,江华大学可不这么想。第一时间就给我发了录取通知书,并且派出了招生办优秀的团队直扑我家,生怕我改变了主意再复读一年一样。
实际上,那个年代流行一个词儿,叫“大学漏子”。就是指那些差个一分两分没有考上大学的。你以为没考上是因为成绩差?不,你想多了,有可能是因为报考的学校分数线高造成的。也就说,在那个年代,你考了678分,报考的学校录取分数线是679分,那很遗憾,你成了一名光荣的“大学漏子”。
我也是个个例,超过分数线一百多分录取的,比“大学漏子”还少。所以我刚到学校,就被安排去学生会当了学生会主席。
象牙塔里荣誉加身是件体验感很强的事情。而且我们整个新闻学,那叫一个阴盛阳衰啊。只不过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不算什么好事儿。一直忙乎着学习,尤其是从小到大,在家里接受“男女授受不亲”的教育,在学校遵循“杜绝早恋”的训导,我几乎是不会正眼盯着某个女孩儿看的。
按理说,一个学生的生日是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除非同学之间成了哥们或者闺蜜,才会有人张罗着给你过个生日。偏偏那个时候的我是个社恐积极分子,别说跟女孩儿,就是跟男生,交流的时候也少之又少。
可我在学校的“地位”决定了这件事情不能按常理判断。学习成绩就是“一俊遮百丑”的最好工具。
我十八岁生日的当天晚上,我们导员居然让宿管老师把我从八人大寝室里“请”了出来。带着六七个女同学,硬生生把我拉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不但安排好了餐食,连生日蛋糕都摆上了。
我们的导员其实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和其他同学的年龄相比,并大不了多少。虽然我只有18岁,可人家正常上学的,都已经20岁,甚至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了。所以我们导员吴娜和学生之间,相处的跟闺蜜差不多。
本来不会喝酒的我,在众多大姐姐的盛情“欺负”下,第一次端起了酒杯。好在我发现我的酒量貌似天赋异禀,频频举杯之后,我居然毫发无损。这算是意外收获了一项日后成为渣男的加成技能吧。
坐在我身旁的,正是我们新闻系号称校花的马艳辉。我平时和她接触不多,或许因为骨子里还残留着“我是农村孩子”的自卑吧。马艳辉见我拿着筷子一直跟一盘凉菜较劲儿,立刻发挥了她善于调节气氛的能力。
冲着我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邱天举,我特别喜欢你这个名字。只不过,我想知道啊,你秋天能举起来,那春天,夏天,冬天怎么办?真的不举吗?”
周围肆无忌惮的笑声让我意识到,我好像被调戏了。那个时候,我没想到以后的我,也会变成马艳辉那个样子,肆无忌惮的内涵着异性,甚至……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