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初冬,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中院何雨柱家。
此时才入夜,在斑驳暗黄的灯光下。
何雨柱懒散的坐在四方桌前,就着一盘花生米自饮自酌。
纠缠他多年的秦寡妇,一脸为难的跟他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不容易。
“傻柱,姐这些年费心劳力的是图啥,你不是不知道。”
“自打你东旭哥没了以后,我一寡妇,一弱女子。”
“我下要拉扯三个小的,还要供养一个老的。”
“我一个弱女子,干着钳工的活,我容易吗我?”
秦淮茹说着,一脸伤心的抹了抹眼角。
“这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咱总不能九十九步都走了,却在这最后一步掉链子吧?”
“姐也是要脸的人,不是实在没办法,姐绝对不跟你开这个口。”
“你再帮姐一把,这正房就先让给棒梗使。”
“棒梗这孩子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倔是倔了点,但绝对是个感恩图报的。”
“你把正房先让给棒梗,有这正房打底,以后说媳妇也好看一些。”
“他得了你的好,还能不念你这当爸的恩情?”
“只要棒梗口松了,那咱俩的事情不就好说了吗?”
秦淮茹越说越激动,何雨柱却表情不变,依旧自顾自的夹着花生米。
见状秦淮茹有些恼了,伸手开始扒拉何雨柱。
“咱俩的婚事都拖了这么久了,我都急死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我这叭叭的说半天了,你什么意思,倒是吱一声啊?”
何雨柱被她这么一扒拉,筷子的花生米,毫无意外的又掉进了盘子里。
无奈的放下筷子,又小酌一杯。
“啧!呼!”
长出一口酒气,淡然放下酒盅。
“不行!”
何雨柱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然后又重新抄起了筷子。
秦淮茹见状,真的有些生气了。
往日里,只要她一哭,傻柱恨不得天替她摘星星。
可这两天,不论她好说歹说。
在让棒梗住进中院正房这件事,傻柱就是死活不松口。
要么就一直沉默,要么就直截了当的拒绝。
在秦淮茹看来,两人历经十来年的拉扯。
现在的傻柱,早就已经离不开她了。
而且以傻柱现在的年龄和条件。
想成家的话,除了她,还能选谁?
傻柱已经是别无选择。
这种情况下,傻柱的东西,自然也就理所当然的是她的东西。
既然是她的东西,那她让大儿棒梗提前拥有,又有什么问题?
棒梗只要住进宽敞的正房,自然会对傻柱态度缓和。
有了缓,她和傻柱的婚事也就不为难了。
两人只要扯证结婚,两家合成一家的事情,就彻底名正言顺了。
再让傻柱帮棒梗找个好工作,说个漂亮媳妇。
以后这日子不就红红火火的,越过越好了吗?
傻柱这死脑筋,怎么就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呢?
一把年纪,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死守着这宽敞的中院正房做什么?
到最后的最后,还不是都要留给那些小的们吗?
现在何苦在这点小事不松口,平白的让一家人闹出这许多不愉快。
越想越气的秦淮茹,一把夺过傻柱手里的筷子,板着脸追问道。
“怎么就不行了?你今天给我说说清楚。”
被夺走筷子的何雨柱,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转手又端起了酒盅。
“不行就是不行,还要怎么给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