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
温芸责怪似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柔和着抱着徐念舒嘴里轻轻哄着:“乖~是不是又饿了?”
沈鹤冷哼一声闷声阴阳怪气道:“夫人倒是对这小崽子温柔又耐心,我倒是成了那个恶人了。”
“怎么会?”
温芸环着徐念舒的身子轻轻拍着背,那一身慈母模样叫沈鹤更是酸了几分。
“我没带过孩子,也是觉着新鲜…”
温芸垂着眸轻轻逗弄着徐念舒,那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我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徐念舒这孩子也是凄惨的…”
“沈鹤,你不觉得他和我很像吗?”
温芸笑着看向那眉眼略微酸涩的沈鹤低喃道:“我也没有父母了…”
沈鹤心脏发闷赶忙上前小心翼翼环着她,将温芸连带着徐念舒一起拥在怀里:“有我呢…”
温芸知晓沈鹤怕是因为触及到自己的痛处所以自责了几分,她乖顺的靠在沈鹤怀中柔声道:“沈鹤我知道你不喜欢徐天华,可是这个孩子也是俞望舒的孩子…”
“我知道我的沈鹤重情,所以才会将孩子带回来,我的沈鹤心肠软只是嘴上不喜欢罢了。”
沈鹤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温芸却是笑意更盛了几分,她摸着徐念舒的脸软声道:“昨夜一听到孩子饿了第一个去庖房给孩子煮米浆的是你,将孩子带回来的是你,沈鹤其实接受了这个孩子不是吗?”
“夫君,徐念舒没有父母了,他不像我…我是及笄后才没有的…”
“夫君…”
“我知道了…”
沈鹤俯身啄了啄温芸的脸眼中的戾气散去不少又是恢复了平日那温润模样。
“夫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夫君都会支持你。”
沈鹤一面重重吻着温芸的额头一面沉声道:“只要夫人高兴…只要你高兴你做什么都可以…”
“咿呀~”
缩在温芸怀里的徐念舒似乎也是意识到什么,他小小的手轻轻握住温芸的手指,那好看的眸子清澈至极。
三人这般依偎着倒是当真像一家三口,温芸又给徐念舒喂了米糊哄着他睡了,沈鹤干脆也是下了庖房给温芸做了吃食又抱着她补了一觉。
…
徐党戴党双双被绞杀干净后朝廷也是人才紧缺,瞧着盛云景像是再没了威胁但实际上也是早已失了根基,外头小国蠢蠢欲动正欲等待时机将国家吞并。
然而就在此时镇北关突然发动兵变, 镇北王的铁骑即将兵临城下,想来也是早已等候多时决定谋反。
朝廷此时已是乱作一团,没了徐天华和戴应淮镇压,那盛云景下台便是早晚的事,国家更名改姓更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各州县已经沦陷,镇北王最多还有两日便是要兵临城下,盛云景此时已是穷途末路,手上武将和所有兵力加起来也才三十五万人,镇北王一支铁骑足足五十万。
镇北王征战沙场多年手底下的将士各个杀伐果断,而皇城禁军根本比不过这批军队。
就在城门被攻破之时盛云景都只是悲哀自己遇人不淑,危急关头居然无一人能赶来救驾。
那京城已是一片狼藉,老少妇孺皆大门紧闭不敢出门,就在盛云景即将认命时突如其来的一支精兵军队将镇北王的军团杀了个措手不及。
一瞬间镇北王军队大乱,急促的马蹄声和惨叫声混作一团,镇北王此时勒紧缰绳暴喝一声:“何人敢拦我镇北军!”
沈鹤骑着健硕的骏马手握长枪从那支神秘军队里缓缓走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镇北王那长枪上的血水滴滴答答流淌一片。
“王爷好久不见,下官倒是不曾想过还会以这种方式和王爷见面。”
“沈鹤!?”
镇北王气急咬着牙又是想起在那镇北关两人的恩恩怨怨,他便是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冷光一闪:“冤家路窄,当初在镇北关本王就已是对你恨之入骨!你倒是还敢出现在本王眼前!”
“王爷说笑了,当初你便是在计谋上败给下官,今天王爷怕是又得输给在下。”
沈鹤依旧那般从容不迫瞧不出一丝紧张,这一战他要打而且必须打必须赢,为了温芸平安为了不波及她,沈鹤绝不能叫镇北王踏入皇城。
“笑话!当初本王是小看了你叫你得意了一时,论武力你一个文弱丞相也敢和本王这久经沙场的老将比!”
镇北王哈哈大笑一副势在必得之意,他要将沈鹤千刀万剐才能解了当初在镇北关的恨。
两人也是不再废话拔刀相向,一瞬间电光火石那尖刀“噼里啪啦”的撞击声摩擦出点点星火。
两人斗的难舍难分,镇北王不愧是老将,即使已经高龄却是依旧硬朗,沈鹤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被震的胳膊发麻。
那镇北王一个回马枪险些一刀刮破沈鹤的咽喉,沈鹤马匹受惊便是一阵惊啼,他赶忙稳住身形握紧缰绳,镇北王见状便是趁机要一刀砍下沈鹤的头颅却是被沈鹤一剑砍断了身下马儿的左腿。
镇北王的马被剧烈的疼痛惊的一阵一阵哀鸣随后便是发疯似的要将镇北王甩下马背,镇北王慌忙抱住马的脖颈却是导致自己再没了还手之力,沈鹤又是一剑刺中马的腹腔,剧烈的疼痛叫那马没命的胡乱冲撞。
“该死的!快停下!”
镇北王那手中长枪被振飞自己也是半个身子歪斜在外,终于还是被那马摔下。
那一摔叫镇北王吃痛的龇牙咧嘴,他还未来得及站起身便是瞧见大批马匹刀剑向自己冲来掀起一阵尘埃。
“不…不不不!!”
镇北王瞪着眼珠还未来得及爬起便是被那马匹掀飞,随后那一匹匹马从他的身上踏过,那骨头的碎裂声混合着惨叫声凄厉至极。
镇北王被那马群踩踏的胸腔恐怖的凹陷进去,那血水从口腔鼻孔里缓缓流淌。
“嗬…嗬…”
他此时就连抬手都分外吃力,更别说起来继续作战,沈鹤那冰冷的长枪忽然抵住了镇北王的咽喉随后低笑一声:“看来王爷连武也败给了在下。”
“嗬…嗬嗬…”
镇北王瞪着充血的眼珠活生生要将沈鹤吃下一般,沈鹤未再给他喘息机会便是一剑砍下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