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总不能防备国际雇佣兵不出门。”
“您对蒙巴萨的掌控如手探囊取物,能否安排人限制国际雇佣兵的进入蒙巴萨。”
“当然,限制国际雇佣兵进入蒙巴萨所需费费,我一力承担。”
喝一口红酒,阿利阿瓦梓思考着张记的提议。
限制国际雇佣兵进入蒙巴萨,所需要做的事太多,而且牵扯很深。
国际雇佣兵无孔不入,他们的限制无法完全做到监视国际雇佣兵,限制雇佣兵进入蒙巴萨。
说到做不到,不说不答应。
张记的安全需要保障,蒙巴萨是他的地头,不能保护张记,岂不是打了他的脸。
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不是轻松的选择。
“国际雇佣兵很难限制,我只答应你监视他们进入蒙巴萨,发现他们进入就驱赶。”
“你也了解雇佣兵的训练,普通人难以发现他们,也难以限制他们的行动。”
“最大化的限制,不保证他们不进入蒙巴萨。”
给出进退有余的回答,阿利阿瓦梓不让他自己陷入被动之中。
做一些预防的事,不保证绝对限制雇佣兵进入。
国际雇佣兵一定会进入蒙巴萨,一定会狙杀张记。
张记很清楚这一不可避免的可能,限制只是延缓发生时间,无法确定不发生。
路威尔顿是否会安排国际雇佣兵狙杀张记是猜测,虽然这个猜测成真的可能性大,但可能性大的事情并不一定会发生。
不能用可能性确定一件事成真的可能,所以只能预防。
路威尔顿不出手,张记不能主动对路威尔顿出手。
没有洗干净查尔斯曼的嫌疑,在杀了路威尔顿,那就真的惹得他们背后的公司不满。
航运巨头的怒火难以承受,不是个人能够抵挡的怒火。
“猜测路威尔顿会如此做,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不能对他进行反击。”
“我安排人去监视路威尔顿动向,希望能够提前得到消息,避免可能的发生。”
“命只有一条,不能不小心。”
阿利阿瓦梓喝完红酒,再次起身走到酒柜前。
查尔斯曼、奥古斯都是不是张记安排人狙杀,阿利阿瓦梓很好奇这一点。
路威尔顿为什么抓着张记不放,手里没有一点证据,难道只是为了撒气。
没有无聊杀人撒气的人,路威尔顿一定有所指向,才会如此对待张记。
“查尔斯曼在内罗毕的死对头死了几个,我也和查尔斯曼有矛盾。”
“路威尔顿疯了一样,胡乱杀人,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
“查尔斯曼、奥古斯都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却要因为他的死而受到威胁。”
阿利阿瓦梓不相信查尔斯曼死和张记没有关系,查尔斯曼安排人狙杀张记,张记又怎么不想杀了查尔斯曼。
杀来杀去的打打杀杀,不是当今亚洲时代的主流。
非洲、欧洲的厮杀是基因决定的竞争规则,最是被人唾弃。
而张记的适应需要时间,在他的发家过程中已经适应了这一套规则。
不过,这些事和他没有关系,阿利阿瓦梓不关心这些事情。
是非对错没有人在意,胜利者通吃是唯一的竞争法则。
“你也带着雇佣兵,有雇佣兵保护,安全系数高。”
“国际雇佣兵和你的雇佣兵,两波人对上,胜负决定你的生死。”
“蒙巴萨是一块神奇的土地,这一片土地中,会有奇迹发生,也会有奇迹湮灭。”
“你是希望有奇迹发生,还是希望奇迹湮灭。”
拿起红酒杯,再次喝一口难喝的红酒。
他当然希望奇迹发生,怎么会希望奇迹湮灭。
而奇迹是依靠手中的武力存在,不依靠祈祷的契机的发生。
“奇迹是否发生不得而知,武装却能够创造奇迹。”
“没有雇佣兵保护,没有保镖保护,我不会踏足蒙巴萨。”
“生死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后面有人挥舞鞭子,我也不会离开自己的祖国。”
阿利阿瓦梓笑了笑,安全是相对,不是绝对。
张记想要安全,待在国内就不会有危险。
可是,张记又不得不离开安全之地,到其他国家的不安全之地赚钱。
人的贪心填不满,对金钱的渴望就是鞭子,不停的在身后挥舞,驱赶着前进。
放下酒杯,张记看向阿利阿瓦梓。
图拉阿姆没有将情报告诉阿利阿瓦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何种关系。
奇怪的人与人,难以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