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对垒，一方明显被训练过，有阵型，进退有度，但数量少，地上没几个尸体，倒是后方躺着十几具妖兽，身上都带着伤。

显然，这些是被驯化的兽军。

兽军两个字让段轻宸眨了眨眼，好像唐王白檀的岳家就是北城杜家，杜家以驯兽和兽军着称。

恰恰，雾雪山在华城以北五千里远，倒是离北城不远了，难不成碰上了杜家捕捉妖兽驯化兽军？

段轻宸不确定。

另一方是各种妖兽，种类多而杂，没有队形，死伤无数，整个深谷一半的地方基本全是妖兽的尸体。

没死的都是一脸的慌乱。

段轻宸凝神看了看，这些妖兽多部分是四级，狼、狮子、蛮牛、花豹等等都有，低级的妖兽一只也没有。

最前头的是两只五级妖兽，一条蟒蛇，大腿粗，灰白的花纹绵延差不多有四米，巨大的头高高地竖起，两双竖眸中全是慎重。巨大的嘴闭着，只有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并不敢贸然攻击。

旁边是一头狼？全身的皮毛都染成了红色和暗红色，还能看到不断往下滴落的血滴，右侧后腿应该是受伤了，略微蜷着。

一双狼眼里战意旺盛，就是不断起伏的肚子提示体能消耗太过，是否还能维持一个回合的冲锋都说不准。

段轻宸轻轻地转着方向扫视，看到了兽军后方，那里果然有人！

十几个人，均是一身兽皮制作的护具，从头护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正中间的是个体型略胖的，紧挨着他的是四五个瘦些的人，胖子指着眼前的战场好像在说着什么，好像在现场教学？

剩下的估计都是侍卫或驯兽师了。这些人脖子上都挂着造型奇怪的笛子，手指长，其中一人正在吹奏。

段轻宸凝神听才注意到有一道暗沉的笛音，局限于深谷之内，不注意听都发现不了。

其余侍卫手里都拉着网子，段轻宸想了想，就猜测是用来网罗妖兽的，这些人眼光蛮高，只要四级以上的。

只是，这样的手段有点儿凶残了，满山谷的妖兽尸体，无仇无怨的，只为驯兽或者说教学，是不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