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得到杨芯的肯定一怔，看来杨可是他的女儿没错。

来得路上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顾家一厢情愿，其实杨可并不是自己的女儿，无奈世上之事你越不想越容易成真，感受到怀里小姑娘的真实感，顾凡苦笑。

杨芯注意到顾凡的表情，笑容瞬间淡去而后眼神变得略显冰冷。

“怎么？你不想认自己女儿？”

顾凡所有反应神情中杨芯唯独没有看到欣喜，作为女儿的父亲，得知女儿的存在没有兴奋之色里面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难道顾家的意思和顾凡一样？

自己昨晚带女儿上门给两老拜年态度已经很明显，随着杨可年龄越来越大，杨芯不想在女儿未来成长的道路上因为家庭原因而情感上有缺失。

杨芯前后神色的变化顾凡看在眼里，他并有第一时间解释，低头和蔼的对杨可笑道：“可儿，刚才我进来看到外面有许多小朋友你去和她们一起玩好不好？”

有些事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顾凡想把女儿支开。

“你们是要说悄悄话么？”杨可歪着头问顾凡，顾凡咧嘴一笑：“可儿真聪明。”这女儿虽然话不多里面看来内秀。

杨可想了想从顾凡的腿上下来，认真对顾凡说：“爸爸，你不要和妈妈吵架哟，不然她会哭的。”

顾凡做梦都没想到杨可竟然在他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主动叫出那两个字，没来由心狠狠抽了一下。

原来她都知道。

杨可有点期待的和顾凡对视，小小的眸中泛着光。

“你知道了？”顾凡摸着小女孩的头语气充满慈爱，眼前的女儿的确拨动他的心弦，尤其是那声“爸爸”，没喊之前他并没觉得什么，但从杨可喊出来那一刻，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来自灵魂深处的亲近感差点让他心都化了。

杨可翻个白眼：“妈妈刚才不是说了么，爸爸真笨。”

额，说了么？顾凡回想杨芯刚刚的话，“怎么？你不想认自己的女儿？”还真说得很明显，没等顾凡说什么，他的手被一只小手主动牵起来。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爸爸。”

顾凡的心被触动了，在他看来女儿表达情感方式有些内敛，正常小孩子知道爸爸是谁难道不是开心的蹦蹦跳跳的么？或许和她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有点怯生生的感觉。

“我也喜欢你，乖，先去外面玩好不好？爸爸和妈妈聊完再陪你一起玩。”顾凡的语气愈加柔和几分。

杨可没有立即出去，而是看向杨芯：“妈妈？”

杨芯微笑颔首，刚才顾凡的表现才是正常的反应，看来是愿意相认的。得到杨芯的首肯，杨可又看看顾凡才出去包间。

“不要走远哟！”顾凡冲着背影提醒。

“知道啦，爸爸~”

杨芯端起放在桌上的茶轻轻抿一口看向顾凡：“我还以为你不肯认她。”

“怎么会，只是有点突然，当年.....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既然没想瞒着顾家人，顾凡很好奇杨芯为什么没有在怀孕的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顾凡。

“家里面不同意。”

杨芯淡淡道，顾凡微微一怔，随后明白六个字背后代表着什么，杨家是大族，本来就是因为看不上顾凡才强行把杨芯带回去，就算有了两人的孩子又怎样。

想到那段日子，杨芯神情变得怅然：“当年怀上可儿我极力向家里争取希望他们能接纳你，可是他们竟然想让我打掉孩子，后来我偷偷躲了出去，直到去年家里面终于妥协承认可儿。”

“很辛苦吧？”顾凡能够体会女人的不容易，虽然他是小门小户出身，但单身的杨芯独自面对杨家压力一定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