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报传进齐国公府,齐衡成绩比盛长柏还高了一个名次,喜得齐国公对齐衡连连夸赞,夸的齐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听完父亲的夸赞,齐衡又把视线转移到母亲的身上,有些期待。
“如此喜事可得好好庆祝一番,那便用衡哥儿的月银张罗吧。”唐乔的声音一出,齐衡原本还兴致勃勃的表情立马萎靡了下去。
“夫人,这怕是不妥当吧?”齐国公倒是难得的为齐衡说了句话,引得齐衡的眼睛亮了两分。
“有何不妥?中举的是衡哥儿,又不是你我,现在这国公府还是咱们夫妻二人的,府里的钱财也都是咱们辛辛苦苦赚来的,就连衡哥儿的月银也是咱们发的,让他用自己的钱庆祝有何不可?”
齐国公被绕晕了,迷迷糊糊的点了头。
齐衡:就不该期待!
一刻钟后,齐衡捧着匣子去交了这次操办宴会的钱,看着匣子中仅剩的十五两银子,欲哭无泪。
“衡哥儿,母亲生你一场,如今你有了这等的喜事,不该送母亲一个礼物吗?母亲也不要多,就一套头面就行。”唐乔就等着齐衡过来呢,看到齐衡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又瞟了一眼匣子中几两碎银,有些嫌弃。
“就这点了啊?衡哥儿啊,你日后花钱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了,这次礼物母亲就先帮你垫付吧,到时候从你月银里扣,等过些日子你有了官职后,记得用俸禄还我。”唐乔根本没让齐衡开口,直接拍板道。
“是。”齐衡能怎么办?拒绝吗?他不敢。只能看着母亲脚步轻快的离开,又赶忙让人去打听一套头面得要多少银子。
官还没当上,就欠了八百多两的银子,齐衡麻了。
当齐国公在晚膳时提出给齐衡娶亲时,齐衡第一个开口拒绝,理由则是自己欠债颇多,没有银子出不起聘礼,摆不起喜酒。
于是齐衡的婚事就这么一拖再拖,唐乔倒是没有再坑齐衡的钱,但架不住齐衡自己不愿意娶亲,每次攒下钱,就买了田产铺子,就是不愿意拿钱出来娶亲。
两年后,顾廷烨和盛明兰无媒苟合的消息都传出来了,齐衡还是孤身一人。
齐衡不急,唐乔也不急,原本着急抱孙子的齐国公急着急着也习惯了。
在盛明兰嫁给顾廷烨一个月后,齐衡外放了,没多久就传信回来,说他要辞官成婚了。
如今汴京形势乱糟糟的,齐衡入赘的消息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原本齐国公还不愿,还想写信呵斥齐衡,当看到大娘娘和新帝斗发差点波及自家后,齐国公也就默认了齐衡入赘一事。
新帝不喜齐国公府,齐国公也担心哪日自己死后,齐衡一人支撑不住,入赘就入赘吧,起码还能保住一条命。
等盛明兰再次撺掇着顾廷烨对齐衡下手时,才发现齐国公府没了,就连齐国公等人也彻底从汴京中消失。
齐国公为了彻底远离汴京,与新帝做了交易,此后汴京再无齐国公府。
盛明兰没让齐衡对她死心塌地,与顾廷烨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僵硬,二人因着齐衡、曼娘和当初的无媒苟合没少发生争执,一次争执之下,二人大打出手,盛明兰没了孩子,顾廷烨也失了生殖能力。
远在边城的齐衡穿金戴银的等在城门口,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的,差点儿没有晃瞎唐乔的眼。
“夫人,这当真是咱们的儿子吗?”齐国公拉着唐乔退后一步,躲开了齐衡的一礼,在唐乔耳边狐疑道。
“应该吧。”唐乔也有些一言难尽,这齐衡怎么成了这副地主家的傻儿子模样?还有这审美,哪里还有原剧中风光霁月的样子?
“父亲,母亲?”齐衡见父母二人嘀嘀咕咕,又对着自己上下打量,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又上前了两步。
“啊,是齐衡啊,亲家在哪?”齐国公有些不忍直视齐衡,撇过眼找了个话题,他怕自己被这些金子给闪瞎了。
当齐国公跟着齐衡踏入一金碧辉煌的院子后,终于明白了齐衡怎么变成这样,齐衡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妻子啊,为何连柱子都是金子做的?
在看到亲家在邻国的几座金矿后,齐国公也忍不住咂舌,亲家还真是有钱啊,怪不得齐衡愿意入赘,这要是他,咳……齐国公不敢再多想下去。
齐国公和唐乔与齐衡汇合后,两家人彻底搬去了邻国,只是偶尔从来往两国的管事口中得知,如今大宋的情况并不好,朝廷内斗的厉害,整个大宋都岌岌可危,那些世家贵族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全被卷入了大娘娘与新帝的斗法之中。
只有离开的齐氏一族没有损伤,原本对离开故土颇有微词的齐家人也不喊了,再也没有回大宋的念头。
没多久就听说英国公起兵造反了,大宋彻底陷入了内乱之中。
英国公坐上皇位已是两年后,属于没有流血的皇权交替,听说是顾廷烨给赵宗全一脉下了绝育药,并广而告之,原本就不服赵宗全的朝臣们纷纷拥护英国公上位。
新帝登基,顾廷烨没有去,而是在顾府等着盛明兰咽下最后一口气。
“怎么会?”盛明兰喷出一口血,怎么都不信自己竟然会死,顾廷烨杀了她那么多次,她都没有死,为何这一次就成功了?
盛明兰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彻底没了气息。
“哈哈哈,我就知道,只要换了皇帝,就能杀死你这个妖怪,哈哈哈哈……”顾廷烨笑着笑着也喷出一口血来,临死前他看到了那个软软糯糯的小明兰正满脸笑意的朝他招手。
“明兰,我给你报仇了,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