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洪仰终于忍受不了青年宋尚德的吊儿郎当,一把将这肥头大耳的青年按在墙上。
“你长了一点脑子没有?我倒是觉得宋家有用,可你宋尚德,连人话都听不懂吗?”
说着洪仰举起了拳头,恨不得砸烂宋尚德的鼻子。
但几个起伏之间,洪仰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就算你是那个什么和四支八门有合作的洪家,我还真不管了,你想揍,有本事和我打一架啊?”
宋尚德年期气盛,撸起袖子上前,但看见洪仰和野兽一样的疯狂样子,不由得心里畏惧。
张嘴就要大喊人进来。
也就在这时,洪仰一脚踹在了宋尚德的肚子上。
宋尚德几乎想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但洪仰的右手掐在宋尚德的下颌处,使出了捏碎宋尚德下巴的力道。
“你敢叫一声试试!”
洪仰压低了声音,又一次朝窗外看去。
言语刚罢,就提起左手手肘,巨力往下一砸,这力道作用在宋尚德几乎看不清的锁骨上。
宋尚德顿时脱了力,全身痛的抽搐,嘴里又是要溢出污言秽语来。
然后洪仰已经死死掐住了宋尚德的脖颈。
“反正我也离死不远了,杀你一个也不多!”
这一用力,让宋尚德咬破了舌头,血和口水都从厚重的嘴唇边流出。
宋尚德不断挣扎着,但挣扎的越来越弱。
直到宋尚德绝对无法反抗,快要失去意识地求助时,洪仰也没有一点怜悯心。
黏糊糊的眼泪弄脏了他的手。
洪仰终于松开,他站起身,但脚踏在了宋尚德的胸口。
“这个玉镯本来属于你的父亲。”
“它是你父亲的遗物!”
这一句话如雷贯耳,宋尚德尽管瘫倒在地,在眼神里多了异样的光彩。
“现在真是没多少时间了。”
“我长话短说。”
“我身边的这些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部变成了鬼。”
“但最开始是我的父亲最先出现异常,我怀疑他是最初的那个鬼。”
“这些鬼看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只想着如何吃我。”
“但我没死,因为……”
洪仰卷起了黑色的西装衣袖道:“因为这个玉手镯”
“我以前有一次忘带手镯,差点死在他们手里。”
“我这才知道,这个手镯绝不是凡品。”
“于是我查到了你们宋家身上。”
“宋尚德,你还记不记得,你父亲咽气前的事情?”
随着洪仰施加在胸口上的力道越大,宋尚德几乎喘不过气来。
父亲……
父亲死的时候?
宋尚德的脑子并不清晰,他小声叫嚷着:“给我一点时间,我想一想!”
洪仰终于不再给他施压。
父亲是在8年前去世的,当时自己还不满15,弟弟宋文昂也才13。
现在是1991年。
父亲是在1983年的一个雨夜死去。
去世时也才56岁。
父亲宋尔的一生平平无奇,在宋家各代家主里尚且排不上号,更别提在四支八门里名望。
甚至四支八门都有几句诗来编排宋家。
“没有领导命,也没才气。”
“祖祖辈辈都在四支八门里垫底。”
“说起八门,想了半天都想不起宋家。”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亏了这句话,宋家才能在四支八门里混个背景板。”
提起自己的父亲,宋尚德也看他不起,他认为自己可比宋尔有能力,在自己手里宋家肯定能发扬光大。
自己的父亲,在四支八门里的所有行动里,绝对算不上主角,都是干活的命。
可洪仰却说这个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玉镯是他父亲私藏的遗物!
所以这个玉镯是父亲在哪次行动里捞到的好处么?
宋尚德坐起来身来,虚弱地靠在沙发上。
洪仰依旧没有挪开目光。
父亲有参加过什么特别的行动吗?
正想着,宋尚德全身一哆嗦。
的确有。
只不过那次行动,四支八门的最高层都不一定知道,甚至四支八门里都不一定留有记录。
因为那次一次规模很小的行动。
甚至没有经过了报备。
本来只有5,6个人的队伍,在中途又扩展成了将近50余人的规模。
而在那一次行动中。
就宋尚德所知道的也不多。
但他的父亲。
可能是那次行动的唯一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