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圈禁的怨妇,是一个被太子当傻子玩的傻B,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胸部和大脑严重不成正比的花痴。
她心里怨毒了太子渣男,怨毒了自己这幅身子的原主,也怨毒了这个靖王。
想到适才床上那少儿不宜的场面,她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阉了那只公狗。
可她现在是靖王妃,别说狗男人只开了个头做了一半,就算一天做十八次,人家也是合理合法的。
唉,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得想法子活下去,还要活出高质量、高水平。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嘿嘿,再说还有自带外挂加持哩——虽说那货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居然还会,没电?不过总是聊胜于无。
梅雪儿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看着床头那微微跳动的大红烛。
火焰跳了一下、两下、三下……三百八十九下……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将目光移开。
“来人!”她试着叫了一声。
“小姐!”一个丫鬟探头探脑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小姐,您没事吧!”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从小伴她长大的丫鬟南星。
“南星,给我弄点热水,我要洗澡。”
“是。”南星退下,重新掩上门。
不一会,门外传来“哐当”一声,然后就是南星哭兮兮的声音,“绿衣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没听见刚才王爷的话么?什么叫比照下人?这个点,下人配用热水么?”一个恶毒的女声。
“可,可是,这天很冷的。”南星声音怯怯的,一听就不是那个绿衣的对手。
“啪”一声,绿衣一记耳光打在南星脸上,“你竟敢和我顶嘴?小妖精,你以为这是丞相府?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在这里,一切都得听王爷的。还不将这里打扫干净!”
南星不敢再说什么,哭着蹲下清理地面。
“南星,起来!”梅雪儿突然拉开房门,将南星拉到自己身后。
然后,她突然甩手,一个脆生生的耳光直接将绿衣打飞一丈远。
绿衣吐出口中鲜血,倒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梅雪儿,“你,你竟敢打我?我可是贴身伺候王爷的人。”
梅雪儿呵呵一笑,“贴身伺候?有多贴身?可上过床了?”
绿衣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倒是想,可没成功啊。这话正好戳在了她痛处。
“贱人就是贱人,粗俗!”她起身,回了一句。
又是“啪”一声,梅雪儿再度挥出一巴掌,敛住了脸上的笑,“即便你是个通房丫头,可本妃一日是靖王正妃,便一日是你主子,又如何不能打你了?便是打死你,本妃也担得起。”
“好!你等着!”被打得一脸懵逼都忘了还手的绿衣捂着脸,逃也似地跑出了院子。
“小姐……您……”南星惊得眼珠要掉下来,小姐何时变得这么彪悍了?
随即而来的是担忧,“小姐,她肯定是找王爷告状去了。王爷本就不待见您,您不应该为了奴婢得罪王爷。”
见她衣着单薄立在风中,南星赶紧说,“小姐您快进屋,外面凉。奴婢再去给您烧水。”
泡在温热的水中,梅雪儿再次感叹命运不公。
都怪自己在酒桌上喝醉了酒。
酒后不但误了事,还乱了性。
等等,喝酒?
如果我在这里再喝醉一次,是不是就会回到现代?
“南星,给我拿些酒来。越烈越好!越多越好!”
酒?小姐现在的彪悍,是体现在全方位的。
“小姐,若非特殊的节气特殊的场合,靖王府的下,下人,是不许饮酒的。”南星一边往她身上浇热水,一边怯生生地提醒。
“下人?我是下人么?”
“刚才王爷说,一切用度比照……”
“南星,你说话这么扎心,很容易没朋友的。”梅雪儿打断她。
“好,奴婢这就去想办法。”南星咬了咬唇,丢下手中的木瓢就往外跑。
过了好久好久,总之,桶里的水都冷了,南星终于回来了。
她还真搞到几罐酒。
“上哪儿弄的?”梅雪儿问。
“嘘——”南星食指竖在唇间,“出府买的。”
“你大半夜的还能出府。”
南星面色一红,吱吱唔唔地说,“奴婢天黑前便侦察好了,咱们院子东边,有个狗洞。再往前,王府的围墙边,也有个狗洞,刚才奴婢就是从这两个狗洞悄悄爬出去的。”
南星有些怯怯的,怕王妃骂她爬狗洞丢人现眼。
虽说自家小姐出嫁前,经常干些丢人现眼的事,但她最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人丢人现眼。如果身边下人丢人现眼了,她不但会恶毒地骂人,还会恶毒地打人。
可小姐嫁人后性情好像有所转变,比如刚才她打那个绿衣替自己出气。要在以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绿衣,打得好!你是王府的老人了,我的婢女不听话,还烦请你今后多多帮我管教。”再拿出些碎银子送到绿衣手中,“还请绿衣今后在王爷面前替本妃多说些好话,这样王爷也能时常想起我。”
这才是自家小姐正常的打开方式。
可小姐竟然一巴掌将那个绿衣打飞。不,是两巴掌!
所以,南星这才敢说她是钻狗洞出府的。
没想到梅雪儿嗤了一声,竟摸了摸她的头,“嗯,钻得好!明天我们一起去钻狗洞。”
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