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如你会找说客。”独孤靖泽阴着脸看着云修远,怨他将云舒牵扯进来。
云修远笑笑不语。
“皇上若是觉得气不顺,不解气,不如就让臣妾请云相吃顿饭吧!”云舒朝着云修远坏坏地一笑。
一听到云舒要请他吃饭,云修远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浑身的细胞都紧张着,人都显得不自然了些。
上次云舒请问吃饭是什么时候,好像就是那次被雷劈的时候吧,这都多少年了,她再也没有单独请过他吃她做的饭菜了。
上次是被雷劈,这次要是再吃,还有命吗?
“皇上,娘娘,臣突然想起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臣就先告退了。”在独孤靖泽开口前,云修远一溜烟地跑了。
“算他跑的快,这次就饶了他。”
“还是皇上大度,将他的小命暂时寄存在他那。”
看着脸上挂着如此阳光的笑容的云舒,独孤靖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述说前朝的那些事。
自登基以来也有些时日了,可是独孤靖泽的后宫只有云舒一人,后宫如同虚设,大臣们纷纷进言,想要他充实后宫。
可有以往的教训,他实在不想让云舒在那些女子争宠、算计中求存,有一个南宫雨飒,有一个桑叶就够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独孤靖泽再怎么严防死守,不想让云舒知道这些事,她早晚也会知晓的,到时候……她是会让他选秀还是不让……
几天后,云舒还是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了。
起初只是争论要不要充实后宫,后来演变到对云舒的人身攻击。
“云贵妃乃是庶出,不足以母仪天下……”
“云贵妃无所出,皇上需绵延子嗣,广纳妃嫔,为皇家开支散叶……”
“她就是一个妖女,如那苏妲己,褒姒之流,蛊惑皇上,迷惑圣听……”
……
“她是庶出又如何,朕也是庶出,是不是依你之言朕也当不得这皇上绵延子嗣更是无稽之谈,云贵妃正值盛年,你怎敢断言她就不能怀上若她是妖女,那你是觉得朕是昏君,暴君,是……”
朝堂上,独孤靖泽为云舒争辩着,他不准任何人说他的小舒。
“报宁王谋反了。”
独孤靖泽打开书信,大概是说皇上之前要杀宸王余孽,满朝文武都无法劝说,而云贵妃却能轻易改变圣上心意,可以让皇上为了她虚设后宫……此妖女不除,我大齐危已。
宁王身为皇上的叔叔,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君分忧,以清君侧之名起事,兵发京城。
“无稽之谈,狼子野心还要给自己找个借口,朕倒要看看谁笑到最后。”
先帝驾崩的时候,宁王刚好也病了,所以没有来得及参与进来,错失了良机。
这让他痛苦,后悔了好久。
本以为此生怕是都没有机会了,可云舒的事给了他机会,利用清君侧之名使他出师有名,而且还会得到许多人的支持,胜率也会大些。
暗暗祈祷云舒可以活的久些,若是独孤靖泽斩杀了云舒这个妖女,他就被动了。
后宫,长亭下,一桌大红嫁衣女子看着朝堂的方向,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天下由你来守,这繁花就由我代你看看,看看这你守护下的山河该是怎样的壮阔。“
浊酒一杯,独饮。
一生爱恨,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