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修!”
“是大乘修为的魔修!”
“······”
“我乃魔族右将烛火,谁人敢伤我魔教少主?”
白衣的少年衣袂翻飞,斜束着的长发四散风中,他踏着一双黑靴,单手背在身后,立于雪月灵剑之上。
殷红的眼眸中尽是狠厉,少年嘴角含笑,一人气势便镇得众人不敢说话。
大乘的魔修可比肩正道渡劫,局势一息改变,底下众人眼露绝望。
“呵。”
娄昕舟轻笑了一声,脚尖一点,离了岐鸢拉着她的手,头也不曾回,径直便飞出了大堂,烛火见状伸手将她拉住,两人就这般御剑离去,无人阻拦。
······
出了御守的地阶,混沌退出了娄昕舟的身体,大乘的修为降下,周身黑气渐收。
肖烛见状取出方舟,拉着她上了船。
“我是万万想不到,你居然才是少主。”
肖烛此刻已经不是在昆仑时的样子,而是魔族右将的真面目,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
“我也没想到。”娄昕舟拍了拍身上的风尘,“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来追袁婳的,没想到跟着她到这儿来了。”
肖烛设置校订了方舟的目的地,回答道。
听肖烛这般说道,娄昕舟这才想起来。
袁婳突然出现在御守宫绝非偶然,就她那样,如何能瞒得过整个御守宫?
之前混沌在袁婳出现的时候,感受到了沈寒的气息,那么,很有可能,袁婳是被沈寒给利用了,只是他自始至终从未出现,她不禁得感叹此人的厉害。
而且,这应该不是他们第一次合作,怕是在千岁宴时救走袁婳之人便是沈寒,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念音境中沈寒想与她争夺徵音的传承,不惜回溯时间百多次,跟在他身旁的那个少女,应该便是袁婳了。
“袁婳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
娄昕舟想明白了许多,但心中疑问依旧很多,亟待解决。
“这个啊,此事说来话长。”肖烛从屋中搬出两个凳子来,“那信物不是被郑巳律收了吗,而且她自己也说过,她不是魔主之女,可是后来也不知她又怎么给拿回去了,还自己一个人到了魔域,表明了少主的身份。”
“一个人?”
娄昕舟有些疑惑,沈寒没有跟着吗?
“对啊,我也有些疑惑,就她那样,居然能一个人走到了魔宫。”
“那你没有怀疑过她吗?”
娄昕舟又接着问。
“我那时不在,主上认了信物,还滴了血。”
肖烛回答道。
“她也能让魔种臣服?”
娄昕舟听罢皱眉。
“我是听主上说的,但后来查清楚了,她用的不是自己的血,而是你的。”
“我的血?”
娄昕舟震惊了,沈寒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这人什么事都能办到?
不仅在渡劫眼下救了人,还能回溯时间,也能偷尊者的东西,甚至还可以起死回生,现在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