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妤心里乐颠了说:“帝君,你还没给新太子起大名呢?”
启帝思忖一下说:“就叫天野吧。”
“天野?这名字有什么寓意?”
“‘天’代表天子,‘野’代表九州大地。‘天野’就是上天派下来管理九州的人。”
张贤妤更加高兴,看来启帝真是把孩子看作自己的帝位继承人了:“帝君圣明,臣后佩服。臣后给咱们的天野百日庆典也起个名称吧,叫‘天野之牧’怎么样?”
“‘天野之牧’?好!普天之下的臣民都是咱们的儿子、未来的天野大帝放牧的牛羊!”
启帝上朝传旨天下,为新帝子举行隆重的百日庆典“天野之牧”盛会,九州各地都要进献歌舞。
各州府、各大部落岂能放过这一巴结帝君的大好机会,都纷纷行动起来了。
最为积极的是瞎眼河伯郎仓,他听信夫人洛嫔的、早就训练好了一支歌舞队,启帝的圣旨一下,他第一个把歌舞队进献进宫。
启帝同帝后张贤妤和宓妃观赏河洛歌舞队的首演:
萧声渐起,十几名身穿淡蓝素衫的舞女轻歌慢舞徐徐而来,琴瑟笙管合鸣演奏九韶之乐,舞女们由缓趋急长袖频舞衣带飘飘,左朝右拜进退有序。
乐曲节奏渐急,舞女们变换队形绕转圈舞,她们越转越快、越转越急,只见满场飘带纷飞鲜见人影,舞女们转呈一团。
音乐又缓,舞女们长袖上下翻飞退散开来,中间竟现出两个舞动的红衣女子,她们像蓝天中的红日,又像燃烧的火焰。
两个红衣女子续而在其她舞女间穿梭劲舞如虹似霞,启帝连连叫好!
音乐声又急,舞女们又转成一团,如花瓣把两个红衣女子包成花蕊。
舞女再行散开,两个红衣女子不见了,代之而出的是一个美貌高雅的少女,她一身拖地素衫独舞而出。
只见她身姿曼妙,轻舞风展飘带,急舞满天飞雪,其她十几名舞女都围着她旋转,她如鹤立鸡群、两根长长的白带上下左右翻飞变幻花样、让人眼花缭乱。
音乐声又急促起来,白衣女子手中的飘带又变幻了花样,在身体两边舞成了巨大的车轮。
音乐声嘎然而止,舞女们齐声:“恭贺帝君帝后的小帝子百日华诞!”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领舞的白衣少女竟从怀里变出一朵大红牡丹花,她手捧红牡丹上前跪拜进献:“恭贺帝君、帝后,帝君万岁万万岁!帝后千岁千千岁!”
启帝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没缓过神来,张贤妤问:“帝君,难道她们舞得不好吗?”
“不不,舞得好、舞得太好了!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观啊!”
张贤妤也大赞:“此舞真是‘上元点环招萼绿,王母禅玦别飞琼,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啊!”
“爱后,‘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形容此舞太贴切了,可是这‘上元点环招萼绿,王母禅玦别飞琼。’是什么意思?”
“帝君,‘上元’指得是上元夫人,‘萼绿’指的是萼绿华,‘王母’指的是西王母,‘飞琼’指的是许飞琼。
她们都是我下凡前在仙界最善歌舞的女仙人,臣后是说眼前这个舞女比起她们是有过之无不及。”
“可惜啊可惜,本帝君无缘得见爱后所说的那四位女仙人。”
“帝君,是不是应该让她们起来啊?”
“对对,我竟忘了,你们快起来平身吧!”
领班舞女和其她舞女起身,启帝细看领舞女子更加惊喜,她不但舞姿婀娜飘飘欲仙,而且年岁不大长得很是清新脱俗,在绝色美女中出类拔萃!
张贤妤见夏启那痴迷样子心想坏了,这女孩难逃老色鬼的手掌了,怎样才能救她?她也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而且从看到第一眼就感到很亲切,有似曾相识之感:“你叫什么名字?”
领班舞女:“回禀帝后,奴婢叫嫦娥。”
“嫦娥?你叫嫦娥?”张贤妤吃惊地站了起来,走下去来到她面前仔细端详。
“怎么,爱后,你认识她?”
“不错,她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女儿啊!”张贤妤抱住嫦娥喜极而泣。
“你~是我的仙女妈妈?你让我好找啊!”张贤妤吃过长生仙果,多少年了相貌没有变,嫦娥依稀记得。
启帝不敢相信:“爱后,她真的是你的女儿?”
“是啊,她就是我的女儿嫦娥。”
夏启沉下脸问:“爱后,你给我说实话,她是你和谁的女儿?是跟神仙国师的还是跟有扈氏的?”
“当然是我和师哥神仙国师的女儿了,有扈氏是什么东西,我能看得上他?只有我和神仙师哥才能生出这样仙女样的女儿。帝君,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跟你生了太子你还吃那门子醋?”
“不吃醋,不吃醋。是,她一定是你和神仙国师的女儿,不然不会是这样的仙女。”
“娥儿,你怎么没来找我却去河伯府做了舞女?”张贤妤向嫦娥使眼色。
嫦娥应变说:“仙女妈妈,我不知道你当了帝后,各处找不到你,赶上河伯府招舞女就去了那里。”
夏启心中懊恼,这样绝世的小美女,本该供自己享用,她成了爱后的女儿,自己成了她的继父就只能干瞪眼,吞不到嘴里去了。
宓妃见启帝色迷迷地瞅着嫦娥,她心里也害怕,这嫦娥比自己还优秀,老色鬼要是再把她纳了妃,自己可就要凉菜了,现在她成了帝后的女儿暂时解除了危险。
表姐洛嫔来帝都进献歌舞队先拜见她了,求她向帝君美言:“帝君,河洛歌舞队演艺的美妙绝伦,帝君应该奖赏吧?”
“爱妃说的是,河伯郎仓献歌舞队有功,加奖他三年俸禄,赏地百里!”
瞎眼河伯乐颠馅了,忙磕头谢恩。他夫人洛嫔哪能失去这样露脸的机会也出来拜谢:“臣妾谢帝君恩赏,这歌舞队是臣妾一手调教训练的,帝君满意臣妾就安心了。”
启帝见洛嫔比当年自己去河洛赈灾时出落的更漂亮了,再看河伯郎仓不但老态胧肿而且还瞎了一只眼,不由脱口而出说;
“洛嫔,你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你歌舞队训练得好,赏赐你为二品夫人。”
洛嫔乐成了一朵花得意地对河伯说:“郎仓,帝君赏赐我的名号比你高,你以后得好好侍候我,帝君都说我是一朵鲜花插在你这牛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