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驻扎在后营,守卫粮仓的将官正是团长奥萨洛斯的亲信,也是他的远房堂弟,雷切尔·弗仑。
相比于他的哥哥,弗仑貌不出众,不善言辞,统兵与作战技巧也不甚高超,唯有听话稳重足可称道,所以奥萨洛斯命他守后营,也是合适人选,
故大战过后,众将士嬉戏饮酒享乐,唯有弗仑不顾巡逻士兵请托,依旧老老实实带着他们巡视营地。
寒冷刺骨的深夜,雪花冰晶打在脸上生疼。
身后营帐内,赌博玩耍混杂着男女俘虏的惨叫不绝于耳,巡逻队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在栅栏外,不满的情绪渐渐堆积。
“真他妈多余!库吉特人都吓破了胆子,黑灯瞎火怎么可能打过来。”
“那些狗娘养的在里面吃香喝辣,我刚抓的女囚,他奶奶的!头汤喝不上了!”
队尾的歪嘴坎贝尔嘟嘟囔囔咒骂道。
“小点声!”
身旁的托马斯暗戳戳怼了坎贝尔一下。
“弗仑将军就在前面,你再瞎逼逼,又要连累我等受罚!”
“我说的有错么?!”
坎贝尔歪着嘴一脸不屑。
“第纳尔没有,烤肉没有,酒水没有,女人没有,就知道在这巡!巡!巡!”
“也他妈不知道能巡出个鸟来!”
“无能!谢特!”
雷切尔·弗仑何尝不知身后士卒们的小心思,可奥萨洛斯团长的命令如此,巡逻值守之事不可废。
大战胜利后,这种苦活累活总归得有人干,作为亲戚的自己才能不显,唯有这种时候做些查缺补漏的收尾工作,才能对得起哥哥的信任和付给自己的酬劳。
雷切尔·弗仑走在最前,累得吭哧吭哧,如同耕田的老黄牛,隐约间看见一个身影靠在栅栏处。
“谁在那?!”
雷切尔·弗仑拔出长剑质询道。
那身影直起身子,缓步走过来。
借着火把的光,弗仑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口中吐出一团白雾。
“安德加尔将军,团长正在召开的庆功宴,您怎么在这里?”
安德加尔举起酒囊递了过来道:
“宴会吵闹,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能碰上弗仑将军。”
雷切尔·弗仑接过酒囊,狠狠灌了几口麦酒,温辣的麦酒略微驱散了体内的寒意,舒了一口气道:
“再巡一圈,我就回去,库吉特这该死的天气。”
“也不知道萨兰德人要这冰天雪地的土地干什么,既种不了葡萄,也长不出庄稼。”
安德加尔笑了笑没有回话。
金钱、奴隶、权柄、功勋,这里总能找到贵族们想要的东西,贵族就是这样,无情且贪婪。
两人凑到避风处,一人一口,用劣质的酒水麻痹着自己的精神和肉体。
安德加尔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