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长公主相信我。”谢夭语气轻柔,安抚了明络复杂激动的内心。
“好,我相信你!你阿娘的医术是冠绝大周的,灼之你的医术一定比你阿娘更好。冉墨,就劳烦你上心了!”
“谢夭定不辱命!”
不多时,启明皇过来了乾凤宫用膳。
明络瞧人都来齐了,便命人传膳。
用膳之时,明络向启明皇提起了方才之事,启明皇没有说什么,他是相信她的,对于明络做的决定,他从不指手画脚。
“若是真能解开此毒,灼之,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启明皇道。
“功不功的我自是不在乎的,二殿下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亲弟弟,举手之劳,分内之事。更何况我是行医之人,治病救人,理所应当。”
“冉辰,你找了个好媳妇儿,你可要好生善待灼之!”
“父皇说的哪里话,儿臣若是对灼之不好了,只怕,我还未将她怎么样了,父皇母后便已经将儿臣五马分尸了。”说着话,祁霖为谢夭夹了几道菜。
“也不知这梁国御膳房的膳食合不合你口味,若是吃不惯,我便让他们学习大周的菜式,做给你吃。”
“梁国的饭食吃得惯,殿下不用多费心思。”
“他为你花些心思是应该的,你不用对他客气,冉辰就需要有个人拿捏他,挫挫他的脾性。”明络张口。
“看嫂嫂这样子,怕是舍不得兄长。”祁敏调侃一句。
谢夭淡然一笑,垂首不语。
“打趣你大嫂?你大嫂是温柔,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祁霖瞥了一眼祁敏。
祁敏双目弯起,如同月牙儿,连声附和:“是是是……”
“我不在梁国四个多月,你几时学的这样子?我记得,我离开时,你还不是这样子。我那乖巧的弟弟是何时转的性?”
“依我看,许是今日听灼之说他有希望活下去,心中开心,所以才会耍贫。”
“嗯,你母后说的极是。父皇瞧着也像。”
“哎对了,灼之你还未见过冉瑜,冉瑜若是见了你,一定喜欢!”
明络话音落下两息,又听她重重一叹。
桌上的气氛突然沉闷了下来,无端的透着一股悲伤,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几分阴霾布上。
用过膳后,祁霖与谢夭又小歇了一会儿,便行礼告退,回了东宫。
“冉瑜是我的姐姐,她住在公主府,前两年死了丈夫后,一直颓废至今。”回到东宫,二人刚坐下,祁霖便对谢夭说起了这件事。
谢夭没想到祁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她本无意打听,但既然祁霖说了,那她也就听一听。
“梁国公主祁昌,封号荣昌伶。生于玄仁十五年,相貌清丽,容华不俗,若是用一种花来形容她,芍药最为合适。秉性随和,飒爽英姿,启奉四年,荣昌伶公主十六岁,嫁大夫韩氏为妻。”谢夭丹唇微启,缓声出语。
“启奉十年,大夫韩逊亡,荣昌伶公主自封公主府。”祁霖接她话,出神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