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燕都可是经历过无数次战役的,自然也是懂得毒药的。
肚中的怒气再也忍不了,一掌朝穹帐外打去,当时地面就出现了一个五尺见方的土坑。
老阿巫仔细瞧了瞧,又抬眼看向林无双,林无双向她眨了眨眼睛,并又调皮的挤了一下眼睛,然后抬望向穹顶。
老阿巫见状心中有数。
这个丫头也是不简单的。
回头对阿史那燕都说,“可汗,小福星遭此劫难,若不医好,将会影响草原的安顺太平。
天狼神也会怪罪。
本巫得想想法子,先得给公主解毒,再医治伤口。
幸亏这位恩人帮小玉春用药止了血,抑制了毒素蔓延,否则二公主这脸就烂了。
看来那刺客是想砌底毁了二公主啊?
可汗,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去审问那罪该万死的死士,到底是谁派去的?
这么见不得我们玉春好吗?
这也是想毁灭我们整三个王庭吗?
咳咳咳……”
老阿巫说到激动时,竟有些气呛了,咳嗽起来。
莫夏连忙上前为她抚背。
“阿巫,您连连动用了精神力,还是再歇歇吧,再为公主疗伤。
徒儿医术浅薄,对毒药还不了解,也妄不敢替公主清理,以防弄伤了伤口,腐毒再蔓延,到时公主的脸就毁了。”
那鲁舒亚一听,再也忍不住,吓得大声哭泣。
她的贴身侍女连忙上前接换过来抱住小玉春。
那鲁舒亚赤着脚,走下木榻,伸手抓住阿史那燕都,顶着满脸泪痕,屈下膝盖,给阿史那燕都跪下:“求您了!无论是谁,求您不要放过他好吗?
咱们的小玉春吃尽了苦头。
好不容易回到我们身边,才一年,他们…他们…又不安稳了!他们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难道非要逼死了我们母子,才方罢休?”
阿史那燕都赶忙把那鲁舒亚拉拽起来。
“舒亚,别难过!我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你是我的妻,任谁也取代不了!
放心吧!
天狼神都宠爱我俩,你看,小玉春这不是遇到贵人了吗?
若不是怕你遭受生产之痛,我们又该添了几个孩子。
你为我生下两儿两女,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舒亚,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好了,你在这里守着,我这就去处理那几个刺客的事情!”
说着把舒亚搂在怀里,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亲,又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温声道:“乖!别哭了,再哭就把眼睛给哭肿了,会很疼的。这样为夫心里也很疼!”
说完,把那鲁舒亚抱在榻上,然后大步走出穹帐。
看到可汗走了。
老巫医让莫夏上榻换下那鲁舒亚贴身侍婢。
一脸严肃地对侍婢说:“快扶可贺敦回她的穹帐休息。
玉春公主受伤,想来皇后肯定受到惊吓。
你们在这里,也帮不到忙,快扶走吧!”
“不!阿巫,我要在这里陪着玉春!”
那鲁舒亚拒绝道。
老阿巫一听,立刻绷起脸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
要知道,小玉春两次受伤,皆因你母族不强大引起的。若不是可汗心悦你钟情你,你以为你能当上可贺敦?
以你母族的实力,你能进入王庭,也只能当个奴婢!
孩子,别怪阿巫说话难听!阿巫说的都是实话。
你可知道可汗为了封你为可贺敦,都顶着多大的压力?
若换已逝的大可汗和现如今的三王爷,都不可能做到!
因为俟斤是天狼神赐予草原的战神!
因为俟斤有功,奋起杀敌,使我们突厥各部落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多次打败柔然。
因而再也不用给柔然皇室当奴隶了。
再也不用过那种吃不饱穿不暖还被皮鞭炒肉的苦日子!”
“别说了!别说了!阿巫,我这就离开,再不妨碍您为小玉春疗伤。”
那鲁舒亚忍着心中的悲痛由着侍婢搀扶离开穹帐。
小玉春一直紧闭着眼睛,先前,她被阿史那燕都抱入穹帐时,是醒着的。
那鲁舒亚一进来,把她抱入怀中,母亲的怀抱充满了温暖和馨香,她不由自主地就睡着了。
亦或是她紧绷的神经太累了。
在充满母爱的怀抱里睡的香甜。
即便换一个怀抱,她醒了也不愿意醒。
阿妈哪里都好,就是那爱哭的毛病不好!
她就不爱哭,纵然从小吃足够多的苦,她也不爱哭。
因为哭,毛用没有,一点解决不了问题,是弱者的表现!
因此母后离开,她也没有睁眼,因为她知道老阿巫是特意支开母后。
自己脸上那虚拟吓人的伤口,是瞒不了老阿巫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