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不就是两只穿山甲吗?这玩意我们后山就有。”花玛拐插言道。
“拐子慎言!穿山甲虽然有坚硬的鳞片和锋利的爪子,能轻易挖掘土洞。但山体中多有固硬的岩石,即便它们的鳞甲再坚韧也无法穿透石层。但哨兄的这两只却是名副其实可以穿过石层的穿山甲!”
陈钰楼说的不错,鷓鴣哨的这两只穿山甲叫分山掘子甲。
其中的“掘子”二字源于古兵种的一种称谓。
古时战场中,如遇到高垒城池,便由掘子军来攻克。兵士皆穿有特制的铜制甲胄,是为挖掘地道攻城。
卸岭众盗哪里见识过如此手段,本就被震惊的目瞪口呆的他们,在听了陈钰楼的一番讲解后把眼睛瞪的更圆,嘴巴张的更大了。
瓶山山壁坚厚,如此巨大的工程,即便是分山掘子甲这种挖掘盗洞的“神物”也不能轻易就能完成。
还不如趁此间隙好好的休息一番。
在众盗皆目不转睛的盯着盗洞之时,张辰独自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背靠着石壁闭目养神起来。
“张兄弟,先吃点东西再睡吧!”
恍惚之间,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
张辰抬眼便看到了声音的主人,正是鷓鴣哨。
再看一眼盗众,陈钰楼和罗老歪已经席地而卧,身旁围绕着各自人马,有些甚至已经扯了鼾声。
“多谢哨兄!”
张辰接过鷓鴣哨递过来的烧饼,后者便紧挨着他的身侧盘腿坐下。
“哨兄,身的伤可好些了。”
张辰注意到刚才在对付猪脸大蝙蝠的时候,鷓鴣哨肩膀的伤口似乎被扯裂了。
新加旧伤,鷓鴣哨那深灰色的道袍已经被血迹浸染的看不出本来模样。
好在花玲及时做了包扎处理,再加鷓鴣哨根骨健硕,想必也并无大碍。
鷓鴣哨走来一定是有话要说,张辰这才以此打开了话题。
“无碍,都是些小伤!”
鷓鴣哨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不远处和红姑背靠着背歇息的花玲。
“哨兄是在担心花玲?”
闻言,鷓鴣哨轻点了一下额头,神情怅然道。
“还未找到入口就遭遇了众多变故,那地宫之中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在等着我们。我很担心花玲的安危。
花玲这丫头性格倔犟,今日我又负伤,想要劝她放弃下墓实属有些艰难。
这一路走来,我也明白这丫头对你的心思,若你去劝说,可能会事半功倍。”
其实,张辰也正有此意。
在他们来湘西的路,张辰就曾经劝阻过,此次下墓让花玲留在地面。
经瓮城一变后,花玲担心众人受伤得不到及时医治,这才跟了过来。
这瓶山地宫之中万不可让花玲涉足。
不仅是花玲,张辰还得想法子把老佯人也尽量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