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畅一挥手:“走吧。”
二人进入。
约摸走了七八百步,就见一草屋,里面有灯光,旁边的柳树下还有一口大井,真是招阴引邪的地方。
二人对视一眼,怕是鬼灯画就在这茅草屋内。
元清抬头看了一圈周围,山体环绕、树林阴翳,加之奇门遁甲所招聚的雾气,确实是一处隐蔽的好地方。
池云畅不欲多做停留,剿杀鬼灯画要紧。
冲上前去,一脚踢开草屋门,却见屋内并没有人。
糟糕,中计了。
他刚一回头,就见鬼灯画站在他身后,笑得阴险,抬手轻轻一吹,药粉就钻进他的鼻腔,失去意识前,就见鬼灯画挟制住元清,摸着她的皮。
“中了婆罗娑毒,好好睡吧。”然后发出阴险的笑。
婆罗娑毒,并不致命,估计只能让他昏迷两刻钟。
不知道元清能活到他醒来时不能?若死了,真是麻烦。
……
池云畅悠悠转醒,就发觉自己被扔到了井下。
浑身酸痛,稍一动作,手腕处就传来钻心的疼。
借着月光,他坐起身一看,右手腕被划伤了,还再流血。
撕下衣角,简单一包,又用嘴和手打紧结。
刚想动作,就见旁边躺着个人。
仔细一看,正是元清。
少女脸色苍白得好似没有生机。
不会死了吧?
他蹲下身,去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
这就放心了,若元清死在了渝州地界,怕是至阳派会揪住不放。
见少女的手腕也有伤口,一时心中疑惑。
但现下顾不上那么多,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打开,给元清喂了一粒。
这是他太华派祖传的护心丸,可保轻伤无恙。
这井下空气稀薄,怕是不宜疗养。
池云畅抱起元清,飞身出井。
月光如醉,打在少女的脸上,她像是月下鬼魅一般,勾人心智。
不多时,元清转醒。
“池少主,你没事吧?”
“无碍。”池云畅疑惑,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昏迷后,鬼灯画也将我打昏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池云畅盯着元清,想从她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可惜没有。
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渝州城外遇到元清时,他就隐隐感觉不对了,之后的一切说不出刻意,但总感觉怪怪的。
可从刚才他捏元清的骨来看,这个至阳纯虚继承人,确实是没有半点武功功底。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