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是一种尸体,而哪怕一些无机的非生物,也一样会腐烂。
“天鹅”,就好像一种流淌着的腐烂一样,涂满了它所经行过的一切地方。
“死亡来了,它在邀我以归去,”
站在庭院前的约瑟夫,直面着这缓慢却不可阻挡的巨大生物,敞开双手,无一丝畏惧地言语:
“缓慢的、不可阻挡的、似乎遥遥无期却必然到来的使者啊,你认为我会逃避么?”
“啧,木头挡不了,还有别的东西吗?”
其他选手大多无视了他的谜语人行为,莎莉看到这一幕首先咋舌,随后朝后方询问。
古德里安一言不发,他开始将手按在地面上,看着那“天鹅”缓慢前进的路程计算着异能的发动,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白无一,他没有无视约瑟夫。
“这玩意儿算不算客人,”
白无一问:
“它看起来是从你这地里长出来的,可不算外面到这宅子里面的。”
刚才还在犯中二的某人歪歪头回复:
“确实不算?非要说,它这样子说不定比我来到这里更久,从某种意义上,我对这位先生来说才算客人?”
“好,那我们打它应该不需要啥绅士决斗吧?”
听到这一句,白无一吐了一口气:
“不如说这样子怪吓人的,应该算它先攻击我们的眼睛了吧?”
“不,虽然我觉得这位先生的造型颇为有趣就是了……”
“碰!”
在白无一询问得到确切答案的一刻,莎莉果断掏枪,开始射击,她的枪法颇准,而且胆子极大,并非隔了老远对着这几乎不可名状之物一点点射击,而是直接冲过去,仗着对方行进速度慢加白色腐烂物都被拖在身后,抵着对面那颗人脑袋直接开枪!
咔嚓,那颗完整的人头下一秒就跟一颗被打碎的果冻一样裂开了,两颗铁与“火”组成的子弹被那腐水打湿,旋转并失去动能都便卡在了那脑袋里,“天鹅”的脚步顿住了,就好像死了一样。
成功了?
当然不可能。
莎莉没有恋战,她迅速后退,重新给双发霰弹装上弹药,而那似乎一瞬失去了生息的“天鹅”,也在垂头后不过短短几秒便又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