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趁热打铁:“行了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这样定了,就这样定了。最多以后做买卖,多照顾照顾你们鲁哈部落,大家有钱一起赚,有钱一起花。”
鲁哈勃克张张嘴,想要骂两声出气,又无奈的闭上。这几年,阿木尔部落日子越过越好,也是因为在边贸上,受了孙燚太多恩惠。
孙燚狡黠一笑,指了指炎峰山城方向:“哎呀,咱爷们还争啥呢,炎峰山城下,还有十几万匹战马,到时候,你喜欢,都给你。”
这话说的大言不惭,杀人诛心,事实上,十几万匹战马,给任何单独一个部落,都是难以承受的压力。
孙燚坐正身体,态度严肃起来:“行了,鲁哈族长,耶律族长,你们先安排人,把缴获的战马送回部落,这里距离炎峰山城六十里地,再过两个时辰,我估计东瀛人就知道这里的战局,应该会选择撤退了。”
:“咱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远征吧。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孙燚眺望远方,眼神坚毅,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写满了杀意。
小柱子率领听风旗一百多骑,呼呼啦啦的跑了四十多里地,遇见东瀛人的一支探马小队,东瀛人见听风旗人多,徐徐后撤,号角声吹得飞起,像是在集结队伍。
:“来来,把那匹战马牵过来,让他回家吧。”小柱子回首招呼。
一匹高大雄壮的白色战马被牵引过来,信田长风的身体挺拔,被几条牛皮牢牢绑在战马上,只是他的脑袋诡异的扭向一侧,脸色一片青白,毫无血色。
:“绑好了?不会掉吧?”小柱子过去,晃了晃信田长风僵硬的身体。
牵马过来的士兵拍着胸口:“放心,老大,绑的老扎实了,那牛皮绳是在水里浸泡过的,太阳一晒,能勒进肉里。解都解不开。”
信田长风的脑袋别扭的侧在一边,一双死人眼冷漠的盯着小柱子。
小柱子伸手去扶正信田长风的头:“你看你看,这脑袋怎么歪了,不是和你们说了嘛,棍子插紧点,歪歪斜斜松松垮垮的,一会儿掉了怎么办。”
他说着话,前进几步,回头打量着信田长风,满意的点点头:“这样还差不多,行了,让他走吧。”
牵马的骑士松开马缰,轻轻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白色战马驮着信田长风,听着号角的呼唤,一溜小跑的向东瀛探马而去。
小柱子眷念的看着白色战马离去,还有几分不舍:“他妈的,浪费一匹这么好的战马。”
猴子坐在马上,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一样不老实:“老大,这么做,敌人不要疯啊?
“疯了不好吗?本来就是一群疯子。”小柱子拨转马头,不在意的回答:“打疯狗才过瘾呢,有挑战性。走了~~~”
小柱子打了一声呼哨,众人拍马而去,留下一片烟尘。
那匹白色的战马,孤独又急切的跑向东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