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策马疾驰回来,着急忙慌的甩鞍下马:“野鸭口发现大量东瀛骑兵,不少于三四万人马。正在安营扎寨,像是要久住。”
:“野鸭口?呵呵,这东瀛人的将领还挺谨慎啊,居然舍得把几万人马放在这里戒备。”孙燚掏出舆图看了一眼:“全军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小柱子挺兴奋:“大帅,吃不吃?几万人马,要是吃干净了,东瀛人可要心疼死了。”
:“几万骑兵,后面又有大军压阵,不那么好吃的,搞不好还要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阳光照在孙燚脸上,光影在他的五官上跳跃。勾勒出深邃的轮廓。他嘴里说不好动手,眼珠子钉在舆图上拔不出来。
这几万东瀛骑兵就像一块诱人的肥肉摆在眼前,若能一举歼灭,必将重挫敌军士气;可若是贸然行动,又唯恐过早暴露己方的行踪与战略意图。
“鲁哈族长,你安排小股精锐前去探查一番,摸清楚他们的布防情况,再做定夺。被发现没关系,不要与他们争斗。也不要露出敌意。你明白吗?”孙燚挑眉看向鲁哈勃克。
:“明白,我去安排。统一口径,就说山海关拿下了,大夏骑兵四处逃窜,我军正在清剿。”鲁哈勃克是聪明人,孙燚一说不要露出敌意,就明白他想挖坑让东瀛人跳。
孙燚呵呵笑:“和世伯说话就是轻松,世伯懂我!”
孙燚现在一口一个世伯,鲁哈勃克由开始的尴尬到现在的理所当然,适应的很快。能成为二十万边军大帅的世伯,本身也是值得骄傲。
:“小柱子,你选一队可靠的人进城,找到你哥问一问战况如何,敌人死伤多少,我们自己伤亡多少,还能支持多久。”
小柱子眨眨眼:“老大,我去吧。”
孙燚只犹豫一下:“行,你去,我们会退后三十里,在小仓山等你,你速去速回,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柱子起身就走:“明白,我马上动身,尽快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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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人的攻城战一直延续了五天,死伤数万,依然不得寸进,话说回来,就连守城的大夏士兵,也不得不服东瀛士兵的战斗意志,只用竹梯这种简陋的攻城器械,他们也能攻势如潮,不死不休。
周飞这个悍将都不得不承认,眼下的东瀛士兵,确实是生平难得一见的强敌。至少征战了十数年,还不曾遇见这么不动脑子的战术,偏偏又让人不得不服,因为这种连续作战,城墙上的守军长期陷入疲劳之中,伤亡锐增。
被流矢射穿了一只耳朵的林克敌也从受伤之初那种暴跳如雷,恨不得要跳下城去和东瀛人拼命的愤怒,也变得心服口服,一队队东瀛人冲上来,一堆堆的死在城下,然后又换了一队队人冲上来,又一堆堆的死在城下,沉默寡言,无怨无悔,谁见到这种对手,也会有一种无力感。
信田长岸坐在营帐前,观战整整一天,茶饭不思,直至日落西山,才起身走进营帐:“去,让所有将军过来议事。把大川芥生一起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