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宝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所有责任都丢在他的身上。虽然没有严厉指责,但那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吹灭了他心中那团本就摇曳的希望之火。
元古花一口气松懈下来,只觉得身体深深的坠了下去,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连站立都变得无比艰难。
:“元将军,你也辛苦了,来人,待元将军下去疗伤。元族长,接下来由你指挥这场仗。”
七十来岁的元草山一路奔波,他的双眼因疲惫而布满血丝,但眼神依然坚定如鹰隼。
陈旧却整洁的皮甲在他身上略显宽松,仿佛暗示着他日渐消瘦的身躯已不如往昔般强壮,然而他的脊梁却依旧挺直。
强撑倦意,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长时间赶路后的劳累在作祟。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犹豫。他那花白的胡须在风中抖动,挺胸大声应道:“属下领命。”
几名士兵搀扶着元古花要离开,元古花恍然惊醒般挣脱开他们的手臂。他的动作有些急促,使得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鲜血汩汩流出,但他浑然不顾,眼神中满是急切,声音沙哑。:“大王,属下有话要与大王和元族长说。”
元草山翻身下马,他的动作虽不复年轻时的矫健,但依然带着一种稳重与干练。他迈着坚定的步伐,亲自走过去,伸出满是老茧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元古花搀扶到元宝马前。那双手,曾经在无数战场上挥舞过武器,如今却温柔而有力地扶着受伤的后辈。
元古花来到元宝马前,强忍着伤痛,看向元宝,目光中满是诚恳:“大王,我怀疑大夏军人早就准备,这有可能是他们的陷阱,请大王谨慎行事。
我们昨夜的遭遇太不寻常,敌人的防守似乎早有预谋,每一次攻击都像是在引导我们深入。那些看似不经意的障碍和伏兵,布置得极为巧妙,绝非临时为之。
而且,城中异常的安静也透着诡异,若不是他们有十足的把握,怎会如此淡定?我们不能再盲目地行动,否则这一万精锐,甚至整个元族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希望元宝能冷静下来,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不要让大家的努力和牺牲都付诸东流。
元宝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看着元古花那满身的伤痕和诚恳的眼神,他心中也有些动摇。
可是当他环顾四周,多年来横亘在南下道路的山海关雄壮的城墙此刻已在自己身后,这座难以逾越的城墙,再也不能阻止他南下的脚步,他心中的欲望再次被点燃。
“一切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你的担忧,我明白,不过我北邙骑兵,纵横捭阖,所向披靡,既然山海关城墙都挡不住我们的脚步,区区几条巷子,怎么能挡住我大夏铁骑!” 元宝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来人,召塔河部落一万大军进城,给我们开路!!告诉他们,他们能抢多少,都归他们部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