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幸好你来的及时啊。”
耶律屋质虎口脱险,身上早已被冷汗打湿,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又握住了马保国的手,不停地诉说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马保国羞愧难当,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耶律大人,此番也是我守城军的问题,没有好好守住城门,居然让这帮贼人堂而皇之地进入了范阳县,并且携带了这么多的武器都没有发现,回去后,我必定找出当日值守的士兵,给大人一个交代。”
他有些嫌弃地从耶律屋质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
不是他和耶律屋质有嫌隙。
而是,此时耶律屋质的双手上都是黏糊糊的汗液,让马保国十分恶心。
不过他说的话确实真心实意的,这次范阳县,知州府被袭,马保国作为州司兵官首长,难辞其咎,若是耶律屋质出现了什么好歹,这将军之位必定是难以保住,幸好有人来报信。
想到此处,马保国疑惑起来,当时那位报信之人难道是耶律府上的下人吗?
他朝着四周观望起来,并没有在幸存者中看到那人的踪影。
“马将军这是在找什么吗?”
耶律屋质看到马保国东张西望,好奇地问道。
“耶律大人,先前是您派人来广济军军营寻求救援的吗?”
听到马保国的话,耶律屋质一愣。
这时,旁边正要前去查看白虎军弟兄伤亡情况的周仓则是停下来脚步。
他上前朝着耶律屋质和马保国拱手,恭敬地说道:“两位大人,是小的派人去的。”
耶律屋质此时对刘轩的感激之情更加浓烈,想着等刘轩到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马保国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周仓,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上前拍了拍周仓的肩膀,用捏了捏,试探着周仓的肌肉。
“身子健壮,是个可造之材,听说你是陪戎副尉?”
“回将军,是的。”
马保国双眼含笑,问道:“你可愿转投我的帐下,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校尉之职。”
周仓一愣,但立马躬身说道:“谢将军厚爱,小的承齐王殿下大恩,只求跟在齐王殿下身边,鞍前马后。”
说着他作揖一拜,离开了后院。
望着周仓离去的背影,马保国可惜至极,难得遇上一个人才,却不愿跟随自己,简直是明珠蒙尘啊。
耶律屋质仿佛看出了马保国的心思,捋着胡子哈哈一笑道:“将军,这种事就别想了,但凡你问白虎军一个小小的士兵,是否愿意转投你这的校尉,都不会有人同意的。”
“哦?”
马保国好似不相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耶律屋质,随后转身朝着周仓离开的方向追去。
耶律屋质啧啧两声,没有阻拦。
他知道马保国是去干嘛了,不就是想要验证一下他的说法。
随即,他对着耶律泉吩咐道:“让人打扫府衙,牺牲之人给与亲属足够的抚恤金。”
随后转身面向耶律静,露出一抹宠爱的表情。
“女儿,你先去休息吧,为父还要打点好一些事情。”
“父亲,我帮您。”
耶律静担心耶律屋质太过劳累,连忙主动请事。
几人回到了前院,这里也是耶律屋质日常生活的地方,距离前衙有着一点距离。
此时整个前院都被广济军的士兵包围着,不过都坐在地上,彼此攀谈着,包括活下来的八十多名白虎军的将士。
周仓和马保国相继回来,众人齐刷刷地站起身。
“尸体都已经处理好了?”
马保国对着自己的副手问道。
“处理好了,白虎军的兄弟也已经打点好,统一焚烧,再由白虎军的兄弟们带回都城。”
“很好。”
这时,马保国在人群当中发现了那位给自己传递信息的士兵,正是程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