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大妞三妞很快一人锁定一只小银狐,三人都以为是小狗儿,尤其大妞三妞搂在怀里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只黑乎乎的“有地”没人挑中,它也不去讨好二妞,眼睛滴溜溜转着似在找寻丁有田。
简宁走到院门口又回头瞅了它一眼,脑中掠过母狐作揖流泪的那一幕,暗想着,它们的母亲开了灵智,只怕它们智商也不低,打小养着更易驯化,以后还能帮着看家守护四小只,要是野性难改大不了宰了或扔回后山。
再说丁有田,出来径直去里正家借了铜锣和鼓槌,拿着去了田间地头,各家男丁无论老少都在地里忙着秋收。他敲响铜锣,扯着嗓子大声道:“在下恳请各位乡亲父老帮我评评理,我爹娘把我们一家分出去,半亩地没分给我们,今儿还趁我和我娘子不在家,我娘带着大嫂三嫂跑去抢走了马田氏,为答谢我家娘子救命之恩送来的谢礼。因麦哥儿拦着,一篮鸡蛋和几包糕点抢不去,我娘一怒之下全给碎了,你们说有没有这样干的,该不该把东西退还给我们?”
老丁头最是爱面子,让他这么当众一闹气得面色铁青,老大老三和老五也都气乎乎地瞪着丁有田。
“还有这事?”有那眼红老丁头家日子过得比自家好的村民,当下便面露鄙夷之色,朝着老丁头喊道:“分家田都不分凭啥去抢东西?还让不让老四一家活了?”
族里的丁三爷也说道:“老四媳妇把人救活了,人家送去一点谢礼有啥眼热的?老四家还四个娃呢,再怎么说也不该把鸡蛋和糕点给碎掉,这不糟蹋东西吗?还糟践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老丁头眼一瞪,凶巴巴喝斥老大几个,“看啥看?不干活了,不吃饭了?长俩耳朵光张着闲事了?啥都要听一耳朵,把你们能上天了!都给老子干活去!”
他这话明着是吼几个儿子,实则意有所指,气得丁三爷脸一垮,“我不过多嘴说句公道话,听不听在你。”
说罢,丁三爷埋头割起稻谷,不打算再理会他家闲事。
老丁头暗哼一声,悻悻说道:“我只管田间地头里的事,家里的事我一概不管。要事事都要我来管,我还娶个婆娘干啥?”
“没指着你能管。”丁有田看向他爹道:“我也没指着娘会把抢去的东西退回来。分家那日爹亲口说的,不分我田,也不分我一文钱,但以后你和娘不用我们这一房赡养,我们一家过得好与不好也不许去爹娘跟前说道,这些话还作不作数?若是作数,各过各的日子,往后就是不相干的人,今后娘若再上我家去抢东西休怪我报官,到时当贼捉了别说我没提前知会爹一声。”
“你敢!”
“有何不敢?”丁有田“咣当”敲响锣鼓,又大声把刚才那番话说给众乡亲听了遍。
他盘算着闹了这么一通,他爹好面子今后必不让他娘再去抢东西,被抢走的也就算了,但简宁可不打算放过。那一大家子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让他们把布拿去做新衣?她闯进正院堂屋时,刘氏高氏手里拿着布正往自个身上比着,笑得嘴都合不拢。
乍见她闯进来,高氏吓得忙搂紧布匹想夺门而出,简宁伸脚绊倒她,在她倒地前,她怀里的布匹已到简宁手上。
冷哼一声,简宁目光如刀看向刘氏。刘氏昨日可是亲眼见过,简氏如今是连婆母孟氏都敢揍的人,她惹不起。但又实在舍不得到手的花布,嗫嚅着正想说点啥,还没开口呢,一旁气歪嘴的孟氏,桌子一拍,指着简宁骂道:“好大的狗胆,给我放下布,滚出去!”
简宁也不答话,走去桌前,猛起右脚高过头顶,一脚落下,厚重的实木桌被她一脚劈成两半。
坐在桌旁的孟氏,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以后谁再敢上我那抢东西,这张桌子就是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