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四婶。”丁鹏和丁贵走了来,朝廷援军到后,百姓青壮兵除去自愿吃军粮身体素质也相当好的之外,其余都劝返了。
丁鹏和丁贵留了下来,老丁家多的是男丁,他二人都愿留在军中挣个功名。
丁家村的青壮男丁也仅他俩留下了,丁健倒是想留下,被丁阳给赶了回去,兄弟俩总得有一个留在丁三爷跟前尽孝。
“连日来你们也乏了,没事早些歇息去。”丁有田心里烦,挥了挥手,让他俩去休息。
丁鹏拱手应了声是,拉着丁贵要走,走没两步,丁贵甩开他手,又掉头回来。
“四叔。”丁贵这小子打小就坏,现虽改了许多,还是有些坏点子在身上的。
“小侄听闻四叔和右参军先前在帐中议事,在为城里那老巫烦恼,要想知道他有何本事,何不严刑逼问那抓来的女犯?兴许她知道。”
丁有田听他提到裴梓桐暗骂自个,怎的把她给忘了?他眼刚朝简宁看去,简宁已会意,快步朝李侧妃所歇营帐走去。
裴梓桐一直由李侧妃手下几个侍女看管着,她精神头好得很,整日睡醒就破口大骂,很是泼辣。
简宁过去时她正被几个侍女按在地上,只因她嫌弃饭食不好踢翻了食盒,侍女们弄来马粪欲强行灌她嘴里,简宁忙喝停了。
裴汐梓自被掳来后,双手就被简宁上了铐,双足也被上了铁镣铐,她如今的样子和当日威风凛凛的模样已判若两人,整个人看去蓬头垢面,看到简宁来扯着嗓子又破口骂上了。
“郡主,这蛮婆子真真就是个疯妇,而且满嘴污言秽语,莫要污了郡主之耳。”
侍女欲劝简宁离她远点,简宁摆摆手,“由着她骂,横竖累的是她,嘴骂流血了也伤不到我们分毫,随她高兴,爱骂尽管骂去。”
简宁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反不骂了,气鼓鼓地拿眼瞪着简宁。
“骂呀,怎不骂了?”简宁轻嗤一声,“你这公主看来没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尊贵啊?算算你被掳来多久了?你那皇帝哥哥可从没提到过你半个字,若我和你掉个个儿,我爹爹定会踏平你们月国!”
“什么狗屁公主,不过是自己宠着自己,成天还挑嘴,我们侧王妃和郡主都能吃的她偏不吃,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我呸!”一侍女没好气地啐了她一口。
简宁原以为她会暴跳如雷,再次破口大骂呢,结果她一出嫁过早非小姑娘的人,居然“哇”一声大哭上了,这一哭还一发不可收拾,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比二妞还能哭。
几个侍女见状暗翻白眼,这阵子她们受够她的气,李侧妃身边这几个侍女都是会舞刀弄棒的,姿色不说上等也和丑沾不上关系,可无一例外被她嘲讽得一无是处,几人早恨不能打掉她的嚣张气焰。
简宁待她哭够了,才问她,“你不用在我跟前扮可怜,你若想回去,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肯听话。”
“你有何条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