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上，地势险峻，一片茫茫白雪，温度低到令人发指。

陈朵和阿火两人上山的时候，山上还刮起了暴风雪。

他们目力所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即便是以两人的肉身强度，在这种环境下上山都有些吃不消。

他们在路上还遇到了雪山崩塌，要不是阿火的剑道修为精湛，用剑光破开了大雪层，他们差点就要被埋在了这里。

他们吃力地走了大半天，才终于走到了山顶，这时候暴风雪已经停了，天上也出了点太阳光。

他们抬眼望去，周围数十里地全都是连在一起的雪山，雪山上什么建筑都没有，只能零星地见到一些佛门修炼者，他们大多都盘坐在悬崖边上，默默苦修。

能在天山顶上苦修的僧侣，体内起码都凝聚了舍利子，也就是堪比结丹境，否则他们根本承受不了这里的严寒。

更何况，这里几乎没有食物，也只有凝聚了舍利子的佛修，才可以做到长时间不进食。

“看来都进入了深层悟道境，还是不要打搅为妙。”

陈朵和阿火在山顶周围查探，原本还想要尝试和那些苦修僧侣沟通，但他们完全不应人，像是完全和外界剥离了。

“这里如此多强者，却只是一昧苦修，还真是浪费啊！”

走了一段时间后，陈朵忍不住感慨道。

虽然看起来稀疏，但天山方圆可是有近百里，山顶和山腰上的苦修僧起码都有上万，这股力量若是应用得当，进星空中打下一个中等位面都没有问题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对他们自己来说可不会觉得浪费。”

阿火自己也能算是苦修士，完全能理解他们。

他们继续往前走，终于在前方遇到了一些没有入定的僧侣。

“请问...”

陈朵刚想问话，但对方却率先开口反问起来。

“何谓佛？”

如此有禅意的问题，问得陈朵一愣一愣地，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火明白，这里的苦修僧每天都在思考佛偈，如果自己不能回答对方，对方也不会愿意和自己沟通，只好想了想，回答道。

“佛在你我心中，万灵皆可成佛，无处不是佛！”

“是吗？”

“是！”

僧侣和阿火大眼瞪小眼，半晌后，僧侣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何谓空？”

“空即是色，色皆是空！

一切存在之物中，皆无自体、实体、我等，此即称，空。”

阿火修炼无空剑诀，其实是一种佛门剑术，他也因此了解很多佛门哲理，但若说多么深入也没有，只能凭借自己的理解解释。

“是么？”

见到僧侣又这么问，陈朵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抢答道。

“不是！”

“既然不是，你还答？”

“既然是，你还问？”

“你...竖子狂妄！”

嘭！僧侣浑身绽放金光，背后一道佛陀虚影浮现，一掌拍出，似乎就想要拍死陈朵。

“哈哈，早这样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