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昙晟脑袋“嗡嗡”作响啊,“不会吧?这麻叔谋再大的胆子,也不会跑我家偷我孙子吧?”
“哎呦,不好说呀。据说麻叔谋脑袋有毛病。您想想,吃人的人他能正常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那、那怎么着?”
“怎么着?要想保小小少爷,您得赶紧到麻叔谋那里给他要人呐!迟一步,恐怕孩子性命难保啊!”
“哎呦!”高魁当时眼珠子都绿了,恨得牙齿“嘎嘣嘣”直响。“爹呀,别考虑了!赶紧地去要孩子!”
“呃,呃,快!快快快……”高昙晟也失智了,赶紧调集手底下的人,有多少算多少吧,能调来一个二三十人呢,因为很多衙役全撒出去了,调了二三十个人,高昙晟也没想别的呀,我过去要孩子,他能不给吗?他还能够对我怎么的呀?这可能是个误会。高昙晟、高魁就带着这二三十个人直奔麻叔谋的行营。
那此时,高昙晟来的消息已经有人得知了。您想想,满大街找孩子呀,那麻叔谋手下也有心腹啊,一缩脖,赶紧地回来问那几个抢孩子的:“今天你们是不是抢一孩子啊?”
“啊,是啊,我们今天总算是完成任务了,不然的话,今天这屁股又得开花呀。”
“你们在什么地方抢的?”
“我们——我、我、我们也不知道啊,反正在、在、在一个村里,呃……一户大户人家,孩子在外面洗澡呢,我们抢了一个。俩,抢了一个,跑了一个……”
“哎呀!你们闯大祸了!”
“呃……闯、闯什么大祸了?”
“你知道那孩子是谁吗?”
“呃……是谁?”
“是相州刺史高昙晟的亲孙子,你们给抢来了!”
“啊,我的天呐——”这些人一听,好悬没吓死啊。“快!快快,快去厨房!”
“怎么?”
“赶紧救孩子呀!”
等跑到厨房一看,这孩子早给卸吧了,给躲了,都已然端给麻叔谋了,麻叔谋吃半截了。
哎呦!这些人一听,脑袋“嗡嗡”作响,“这可怎么办呢?”
“哎呀——”麻叔谋的心腹跳脚大骂:“你们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到如今,咱可不能隐瞒呐,这可是大事儿啊!得赶紧给咱总管说去!”
赶快报告给麻叔谋了。
麻叔谋一听,“呃——”麻叔谋当时也愣了,“什么?我刚才吃的是高昙晟的孙子?”
“啊。”
哎呀……麻叔谋心说:糟糕!糟糕!真糟糕!这下可怎么是好啊?
这时,有人来报了:“报——麻总管,大事不好!相州刺使高昙晟带着二十多人骑马正往咱这儿赶呢!”
“啊,啊?!哎呀!”麻叔谋一听,坏了!高昙晟来给我要人了,我上哪给他人去?被我吃了呀!那高昙晟岂能跟我善罢甘休啊?!怎么办?麻叔谋就在大帐当中来回踱了几步。“嗨!”一跺脚,无毒无狠不丈夫啊!既然我这事做了,那我再后悔也没有用了。高昙晟既然来找我的麻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吩咐下去!在我营寨埋伏好,听我的令下!一旦,但我下了令,你们就往前冲把高昙晟带来的所有人乱刃分尸,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啊?总管,您想杀这相州刺史?”
“先杀了再说吧!幸亏他只带二十多人呢,如果把他放回去,他再带回来相州的兵,那就不好办了。听我的,先宰了他!然后咱们再编理由,比如说……呃……编一个河工暴动,高昙晟带兵弹压,结果把高昙晟给打死了,这高昙晟属于殉职啊。咱们到那个时候,再杀几个河工,一抵账,高昙晟这事就算过去了……”
您看,这麻叔谋多狠呐。马上把这营寨布置好了,都埋伏好了。
这时,高昙晟、高魁已然到了麻叔谋行营当中了,高昙晟眼珠子都红了,甩凳离鞍——
有人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总管!”
“呃……待我们前去禀报——”
“去你妈的!禀什么报啊?!”“噔噔噔噔……”迈大步就来到了麻叔谋营帐之中。
麻叔谋一看:“这不是相州刺史高昙晟吗?夤夜来此有何贵干呢?”
“有何贵干?姓麻的,你把我孙子交出来!我听人说了,你的人把我孙子绑到这里了!你把我孙子怎么样了?我孙子现在在哪儿?”
麻叔谋一听:“呵呵呵呵……哎呀……高昙晟啊,真是误会呀,真不好意思啊。我手下人办事不力。你可能也知道,我麻祜爱吃小孩儿啊,我让他们给我找孩子,他们找不到。也不知怎么就摸到你家了。看你的孙孙长得虎头虎脑,是个小胖墩儿。觉得够我吃两天的。这不是吗——”他用手一指桌上的盆,“那里头还有半条腿呢,我还没完全吃完。你孙子已经进我肚中了。”
“哎呀!”一听这话,高昙晟一看,连高昙晟带高魁当时眼珠往上一翻,差一点都没晕过去。“麻叔谋啊,你这个畜生!我今天要为我孙子!”“我要为我儿子!”“报仇雪恨!”
“报仇啊?哼哼哼哼,你今天跑不了了!来啊!把高昙晟这一伙反贼给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