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圆囚里，程无双看着石清泉恳求的眼神，不禁心软，她向狱卒使了一个眼色，狱卒会意，转身离开。

“你想聊点什么？”程无双坐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杜天一杀了人的话，你们会怎样？”石清泉怯生生地问。

“法不容情，杀人偿命。”程无双硬硬地回道，“石姑娘，如果要聊案子，那必须有第三人在场记录，否则你的口供是不能作为证据的。而且，刑律有规定，办案人员不能私下讯问案件相关人。”

“好吧，那…那我们聊点私人话题。”

“什么私人话题？”

“看你比我年长几岁，你出阁了吗？”石清泉劈头就问。

“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程无双两颊泛起红晕。

“哦，看来就是还没咯。你长得也挺漂亮，有喜欢的人吗？是不是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石清泉一通连珠炮。

“没有……”程无双更加不好意思。

“哎，也没人上门跟我提。”石清泉长叹一声。

“夜深了，没有什么其他事，我先走了。”程无双整整衣袖站起身。

“诶…，你别走啊。”石清泉伸手挽留，但程无双早已走出，留下石清泉一人。

晚上，石清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聆听窗外呼呼的风声、啾啾的虫鸣。

午夜，石清泉眼皮沉重已有些睡意，这时，她隐约听见牢房地下传来“卡拉、卡拉”的声音。起初，她并不在意，最后声音越来越近。

石清泉从床上坐起，警惕地看着地面。随着“哗啦啦”的坍塌声，地面一截陷了下去，露出一个地洞。

石清泉急忙把被子捂在身上，蜷缩在床角。一个人头从洞里探出来，旋转一周，看到了在床角蜷缩着的石清泉。

“姑娘，别害怕，你这是哪？”那人开口说话啦。

“这…这是刑部大牢啊。”石清泉哆嗦着。

“我知道，我是问你，这里是大牢的哪里？”

石清泉一脸茫然。

看到石清泉不知所措，那人挠了挠头，原地转了一圈，“我问你话呢，这是大牢的哪部分？”

“我今天刚进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哦，这样。”那人开始低头思考如何问话。

趁这个空子，石清泉仔细瞧了瞧眼前的怪人。他头发、胡子花白，身上衣服很旧，个子中等，双目有神，显然已经关在这里很久。

“你牢房外的走廊通向哪里？”怪人又开口发话。

“天井和大门。”

“哎，错了，错了，算错了。”那人狠狠地剁了几脚，然后回头转向石清泉：“姑娘，你不要跟他们说看见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