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宁以初和顾凌炀带着三小只，一起去了养老院看望厉老太太。

像这里的这种高级养老院，每一个老人基本都是家里非富即贵的，配置也拉的很高，光是厉老太太一个人，就配了三个护工，一个营养师，一个医生，还有一个专门负责陪老太太解闷，哄着老太太的陪玩工。

厉老太太的日子不说是滋润，倒也过得很舒心。

宁以初他们来时，厉老太太他们正在参加院内举办的活动，气氛一片热闹。

“太奶奶！”

三小只一见到她就高高兴兴跑过去，“我们来看你啦！”

“哎呦，宝贝们！”

厉老太太将三个小不点接了个满怀，忍不住开怀地笑，掂了掂宁宁，“我们家宁宁宝贝又长胖啦。”

“我才没有呢！”

宁宁噘着嘴假装生气，厉老太太哄着她，眉开眼笑的。

等三个宝贝把老人给哄高兴了，宁以初和顾凌炀对视一眼，便扶着厉老太太远离了这边喧闹的人群。

如今经过了长期的治疗，顾凌炀已经可以行动自如，只不过每天步行时间还是不能太长。

院内的花园十分僻静，宁以初斟酌着用词，开了口。

“奶奶，其实好几个月之前，厉靖庭曾经回来过，但是他……也被查出来和当初厉建斌的死有关系，后来，宁清婉也被用同样的办法杀害了……”

厉老太太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拍了拍扶着她的宁以初的手，“这些事情，奶奶都知道。”

这下轮到宁以初和顾凌炀惊讶了，“可是……”

“你们那点怎么能瞒得住呢，这里这么多人，总有说漏嘴的时候。”

厉老太太摇摇头，在这里的老头老太，哪个不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事情再怎么也会过他们一耳朵。

这一来二去，哪有不明白的。

厉老太太道，“早在案件还没有判刑前我就知道了，但当时我也不想让你们也跟着为我担心，便没有说出来……”

“现在也算是尘埃落定了，我也听说了程程那孩子被领养走了……这也算是给他一个好的结局了吧！”

聊到这些，厉老太太无法不叹息。

对于程程，更多的还是无奈，“罢了，初初啊，奶奶如今觉得，只要你和阿凌能够好好带着三个孩子生活在一起，奶奶就能放心了。”

“那些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他们做错事总要受到惩罚的。”

没人知晓的日夜，厉老太太也曾为自己儿子，自己孙子的命运叹息。

可那都是他们自作孽，怪得了谁呢？

她已经是个老人了，除了看开，还有什么能做的？

“我知道你们俩今天特地来告诉我，是为了让我宽心，但是没什么的。”

厉老太太笑笑，看向身侧的顾凌炀和宁以初，温柔又慈爱，“好孩子。”

宁以初和顾凌炀心情复杂，最终，还是哄着陪了厉老太太一会儿，开解她许久，才带着孩子离开。

……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凌炀的身体也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古医生确实本事很大，这才小半年的时间，顾凌炀的眼睛就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腿伤也好了许多。

有他在，顾凌炀渐渐恢复，也着手接管了CND和晨星、顾氏的日常工作。

今天，宁以初出门和繁昱珂去外边逛街玩乐去了。

夏天的尾声总是热着的，三小只放了假，躺在开着空调的客厅地板上，宁宁歪着个身子画画，兜兜正在和宸宝聊天。

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是顾凌炀下来了。

三小只眼前一亮，连忙对视一眼，齐刷刷起来，跑过去堵住顾凌炀。

“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