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连仙神都能杀的魔族奇毒啊!
一只无形的手,钳住了跌坐在地那名婢女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戢武捏着手杯盏,瞧着她垂死挣扎模样,微笑道:“如何不可能了?”
她竟连半点反抗之力也无,他要捏死她可谓易如反掌。
一向睿智冷静的情儿,此刻却吓得脸色苍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心机计谋都是无用,她只得不住跪拜扣头,哭叫:“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她一命,她是一时糊涂,才会自不量力!”
茗儿见姐姐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心中悲愤,她拼命挣扎,想要掰开钳住她脖子那张无形之手,艰难开口道:“情儿姐姐,你、你起来……不、不许求他……”又愤恨瞪着戢武,咬牙切齿,声音一字一句自喉头挤出,“刺杀、刺杀你的人……是我!不干……不干其他人的事!”
“倒是个有骨头的。”戢武轻轻吐出一句,若此时她如同她姐姐一般屈膝求饶,只怕死得更快。
可他给过她机会了,她自己不自量力自寻死路,骨气有什么用?一个胆敢冒犯自己威严的蝼蚁而已!
只片刻迟疑,戢武两指捏着手中玉杯,似要加重力道。
情儿尖叫:“求大人看在同为魔族份上饶她一命!”她将同为魔族四字咬得特别重。
“哦?”魔尊闻言,手中力道一缓,轻轻挑了挑眉,看向那泪流满面的情儿。
被无形之手钳制住的茗儿,听见情儿这声叫喊,也是一愣。
情儿抬着泪痕纵横的脸迎着戢武的目光,她伸手往发髻上摸去,拔下一根银钗来,然后便是用那钗子猛得刺向自己眉心,伴随着清晰入耳的破碎声响,情儿身上绽放出一阵碧色光华,光华过后,情儿雪白圆润的额头,出现了神秘的碧色的纹路,周身有丝丝缕缕墨绿色魔气缭绕,眼睛也变作深碧色。
原以为是个修了些许魔气的妖族而已,不想却是个纯正的青魔族,戢武手指一松。
茗儿重新跌落在地,这才说得上话,震惊道:“姐姐你说他也是魔族?”
“大人明鉴,我为青魔族之人,妹妹为冰魔族之人,因十万年前神魔之战后,妖魔二族决裂,妖界律法不得魔族入内,故而封印真身,伪装成妖族隐居无垢湖底。”见茗儿死里逃生,情儿总算松了口气。
“妖界竟还颁布了这等法规?”戢武嗤之以鼻,妖族算是个什么东西?竟还敢将魔族拒之门外?
“虽说是妖界颁布,但实则是天界制定,为阻止妖魔联手。”妖界这法规已经颁布十万年,眼前的魔族竟是闻所未闻么?情儿越发好奇眼前之人的身份。
“自妖尊月崖死后,这妖族就沦为软骨头了么?”戢武面上尽是鄙夷之色。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茗儿震惊不已,他说话这语气,就好似跟十万年前的妖尊熟识一般,与妖尊同一时期的魔族,如今还建在的,寥寥可数,但也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却没有一位是跟面前这位紫眸男子相符合的。
戢武可懒得多动唇舌,抬指两道光芒打入她二人眉心。
十万年前的记忆疯狂涌入二人脑海,她二人震惊得说不出话,用了漫长的时间才得以消化,随即朝着戢武郑重行魔界大礼,齐声道:“拜见魔尊尊上。”
几日后,雪公子酒醉醒来,发现整日里围着他转的两个女婢,已经改围着那黑衣男子转了,称那人为尊上,还要求自己也要对她们尊上恭恭敬敬,心情失落同时,不免十分懊恼,正是自己当日喝醉了不省人事,才会错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