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登记一下,再给你批个条子,你自己去找自来水公司的相关负责人。”
“对了,要修缮房屋,我估计你也不认识这行的师傅吧,我一并给你说了。”
王主任痛快地在一个工作簿上填写信息,又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准许肖建国单独配水表使用自来水的申请,盖上街道办的公章,交给肖建国。
最后又介绍了一位擅长修缮房屋的师傅,将师傅的地址告诉了肖建国,然后打发他赶紧离开,生怕肖建国再提点别的要求。
肖建国连连道谢然后离开了街道办大院。
算算时间,快中午了,忙活了一上午,肚子也有点饿了,先回家弄点吃的吧。
这么想着就往四合院走去,腿儿了一上午了,真有点累,还好街道办离四合院不远,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家了。
跨过四合院的大门,走到前院,经过西侧月亮门,来到倒座房门前,掏出钥匙开锁,开门,进屋,一气呵成。
早上走得急,现在才有功夫好好看看自己的房间。
两间倒座房是互相独立的,原先是肖建国的父母住一间,他自己住一间。
肖建国的房间里有一张木床,一个不大的衣柜,倒是够他放衣服用了。
这个年代的普通人家没有几件衣服,就算条件好点,也不会把钱用在买穿的上面,有两件换洗的就可以了。
床边上隔着一米左右距离放着一张木桌,什么木头他也看不出来,看着是有点年头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搪瓷杯,就是昨晚他喝水用的那个杯子。
桌子旁有一把椅子,看上去和桌子不是一套的,肖建国感觉自己有些好笑,总拿后世的眼光看待现在的东西,这年头能用就行,讲究什么。
屋门的右侧有个炉子,早就灭了,不然昨晚也不会那么冷。
这几乎是肖建国自己屋里的所有东西了。
转头想起来了,粮食都在父母的房间里,以前都是母亲刘芳做好饭喊他过去吃的。
肖建国关上屋门,转身来到父母的房屋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没有立即进去,虽然这一世的肖建国已经不在了,可是情感记忆已经与穿越而来的肖建国融为一体。
悲伤是一种本能,肖建国突然感觉鼻子发酸,眼底湿润,想起与父母一起生活的种种细节。
就在肖建国想要抬腿进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建国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说话的是三大爷阎埠贵。
“噢,是三大爷啊,您有什么事儿吗?”
肖建国真不想搭理这老头。
铁算盘阎老西,那是逢人就算计,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的主儿,挂在嘴边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也是没谁了。
这个时候他找上门来准没好事。
“建国啊,你父母已经走了,后事也办完了,你是不是应该摆几桌请大院里的街坊邻居吃几顿?”
阎埠贵眯着他的小眼睛,隔着眼镜片都能透出一股算计的味道。
肖建国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心想这是人话吗?
肖建国用手指着阎埠贵的鼻子,一脸愤怒的说“还是小学老师呢,你自己听听你会说人话吗?”
“我爸妈走的时候院里没有一个人来慰问一下,连句话都没有,还想让我请你们吃饭,还几顿饭,我看你是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