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第二天中午,天空放晴。
叶冬青五人,在客栈主人一片歉意中,骑着马离开。秦重说距离下一个城镇不过两个时辰,几人可以好好吃喝休息一番。
几人为图捷径,舍了大路,从一处羊肠小路抄了过去。山木丛生间,勉强有一条几不可见的小路,一人一马,缓缓而行。劈木开道,除枝取路,好一番绕山涉溪,不到两个时辰,几人便已疲惫不堪。
到了一处唤作鹰嘴崖的地方,才见略微平坦的坡地,几个人忙各寻一处,歇息了下来。
好一会,叶冬青站在山崖边向北远望,依稀已能看见有村落城镇。往山崖下看,所处之地不过二十来米高。
叶冬青转身回走,脚步一浮,险些跌了一跤。几人见状,忙前探视。
他面色微有惊色,却朝四人摇摇头,淡淡说道:“可能昨夜受伤,又一夜未睡。精神有些不足,忽略了脚下。”
秦重望着叶冬青,缓缓说道:“都怪我,只想着尽快进城,只想着替我大哥报酬,早日找到木婉清姑娘。”
“却忘了这条道路,较为困苦难行。也忘记了叶大哥你有伤在身。”
“小弟无知。还请叶大哥见谅。”
说罢,便是深深鞠躬,低头拱手,求叶冬青谅解。
叶冬青忙前搀扶。
哪知,突然乌光一闪,三道弩箭从秦重脖颈衣衫处,极速朝着叶冬青腰腹射来。
叶冬青大惊,正欲倒翻躲避,内力一窒,只能急中生智,左肩急速倾倒,侧翻躲避。
虽然躲过了两箭,叶冬青右腿大腿外侧,却仍为第三只弩箭所伤,嚓的一声,衣衫带血而破。
“紧背低头花装弩!”
诸葛书见状,满脸惊愕。
叶冬青身形还未稳住,那秦重此时正一脸狰狞,冲了过去。
欲聚内力反抗,却发现内力凝聚无力。而秦重右掌,有如开山劈石一般,狠狠地将叶冬青打飞三米。
猛吐一口血,叶冬青叫道:“你弩箭抹了毒?”,便再不言语,赶忙运功逼毒。
那秦重满脸得意,侧身站在叶冬青与诸葛书三人中间,哈哈笑道:“叶冬青你内力虽然尚可,但恐怕没个三五天,你逼不了这毒。待我收拾了我这三位兄长,再来杀你。”
老四吴峰大喊道:“老五,你失心疯了,怎么打伤叶公子?”
秦重也不答话,早已朝吴峰攻了来,呵斥道:“你个憨货,也陪做我兄长?”。
吴峰慌忙抵挡。
此时,老二潘勇、老三诸葛书,早已从惊讶中醒觉,赶忙一同冲了去,以三敌一,与秦重战成一团。
叶冬青面露凝重,边调息内力,边看到秦重竟然用了不到三十招,便将潘勇、吴峰、诸葛书三人,打翻在地。
口吐鲜血,痛苦地倒卧在地的潘勇,叫道:“五弟,你怎么了?怎么对自己兄弟下手?”
秦重满脸狠色,再无平时少年般的灵动乖巧,也不答话,只是目光扫视四个被他打伤之人,似乎在盘算先杀哪一个。
叶冬青见他性情大变,沉声问道:“丁老大,是不是你杀的?”
那秦重闻言,虎躯一颤,转头望向叶冬青,却一言不发。
诸葛书三人闻言大惊,见秦重的反应,老二潘勇急问道:“老五,难道丁老大真是你杀的?”
“嘿嘿,是又如何?你等能奈我何?”
秦重满脸狠笑,索性恶声说道:“他自己找死,我只能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