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择了棵节疤稀的甘蔗,秤完付了钱,让老板削皮,剁成一筒筒的,用塑料袋子装着,一人拿一筒啃着。
“操!”邬彤彤忽然发现了新大陆。“妈的!难怪逛夜市的人多,瞧瞧旯的旮的,尽是衣着暴露的女人,在跟人谈价钱!”
我与王瑶往摊子空里一看,当真是有许多年轻的女人,打扮妖冶,男人趋之若鹜。
“还是我们女人身子值钱。”王瑶说着笑。“衣服一脱,白花花的,男人束手就擒,乖乖送钱。”
“那叫贱!”邬彤彤骂。“女人最珍贵的,就是清清白白如玉的身子!”
“畅!青菜苔子!”王瑶眼盯着一处看。
青菜苔子多日不见,脸长胖了,身子肥了,比当初瘦瘦弱弱的,判若两人。
“有了身子吧!”邬彤彤望见骂。“妈的!未必怀了伢还出来卖?”
“谁晓得呢?”王瑶说。“肯定是她男人没用,养不活她。”
“女人找那种男人,真他妈划不来!”邬彤彤总是爆粗口。“把老姐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见他妈鬼去!”
“老大!”我们仨吃着甘蔗,正议论着青菜苔子,忽听到身后有人喊。回头是小胖子与他妈张晓丽。
“小胖子!”我有几分惊喜。“好久不见了,你妈的气色很好啊!”
张晓丽穿了件荷花色长裙,娉娉袅袅的,看着挺精神。
“儿子!”张晓丽见我笑。“我儿子小胖子,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是你帮我解救了魔咒,救了我。”
“妈!”小胖子说。“是他拿我家的杀猪刀,剁肉球却剁死了只猫子,然后你就好了。”
“埋猫子的墙沿,先是长了丛小竹,这回却生出一兜栀子树。”张晓丽说。“开的花朵特大,香气特香,真怪!”
“小胖子!”邬彤彤听了惊奇。“你妈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小胖子说。“白花朵子差不多有小碗口那么大,香了满院子!”
“不对呀。”我问。“当初从那丛竹兜子下,不是挖出个小坛子,里面装着把剑吗?怎么会又冒出丛栀子花来呢?”
“老大!”小胖子说。“谁晓得呢?不信你去看。”
“老弟!”邬彤彤说。“走,去看看。”
“妈!”小胖子刘涛对他妈说。“你逛夜市,我带郭畅老大回去看那栀子花树。”
“你回。”张晓丽说。“妈逛/会就回。”
我们跟着小胖子走。
“小胖子。”王瑶问。“栀子树现在还开有花么?”
“有。”小胖子说。“大朵大朵的,才香,好像总不枯萎。”
“还真蹊跷。”王瑶想不通。“未必是特殊的栀子花?”
我问小胖子用手摸过没有?
刘涛说摸过,肉肉的冰凉凉的。
我们随小胖子穿过夜市,拐入胡同,来到后街他的家。
大门上了锁,刘涛拿钥匙开了门,就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
“哎一嚏!”邬彤彤与王瑶两人,陡闻香气,就忍不住狠狠打了一喷嚏。
“妈的!这香味与真正的栀子花香,还是有区别。”邬彤彤吸吸鼻子,我们拾步进入。
小胖子刘涛过去,拉开了门灯,大朵子栀子花树,呈现在我们眼前。
花朵子真如小胖子所说的,开的有小碗口那么大,洁白如雪,芬芳袭人,煞是好看。
“小胖子!”我问。“是突然长出的栀子花树?”
“老大!”小胖子刘涛说。“那日下了一夜雨,早上起来就看到了大朵子栀花,笑在墙沿边,铺地长的。后来一天比一天长的大,于是就有了一大丛栀子花树!”
“风刮来的种子?”王瑶与邬彤彤过去看花,忍不住用手抚摸。王瑶说:“畅!是肉肉的,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