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河城上有善于了望的士卒,这几日士卒很是紧张。
据说来了府河的北王叶深是来兴师问罪的,具体是什么罪谁都不知道,但是府河中的军伍已经传遍了,时刻做好准备战斗的准备。
今天的了望士卒是三等小兵张毅,年龄才二十出头,因为视力极好,比常人好上不少,所以也当上了城头的了望使。
这了望使是个轻松的活,虽然没有什么官衔,但是和守城门的那些兄弟们比起来要轻松不少。
而且待遇不错,甚至比军中首当其冲的悍卒还要高上一些,毕竟了望这个职业还是很重要的。
张毅身着轻甲,是用草绳和铁甲片编制而成,不仅轻便而又还有不错的防御效果,但是遇见重兵悍卒那就是如同麻衣了,毫无防御功能。
张毅手中拿着一张大弓,神情有些紧张,前些时,自己的二哥,同为了望使,就被莫名其妙的换了下来。
本来以为二哥犯了什么渎职罪,后来才知道,二哥据说调到悍卒军中了,现在在轩辕齐鸣的手下。
轩辕永逸膝下三子,唯独轩辕齐鸣是以鹰眼第一,臂力第一,获得府河神射手
的称号。
而其他儿子,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纨绔罢了。
虽然说在轩辕齐鸣的手下干活,很容易晋升,但是危险性也是相当高的。
轩辕齐鸣,唯一一个身披甲胄独身上战场的杀将,据说在他手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名副其实的千人斩。
张毅心事重重,不知道二哥混的好不好,但是自己的使命很是重要,若是了望出了任何问题,他的项上人头肯定是不保的。
府河治军严格,经常有悍卒混在城中企图蒙混过关,若是守城的士卒没有发现,轻则鞭打,重则剔除官职,发配边疆。
而了望哨则是一样,时常有军中长官故意穿上悍匪的衣服游走府河城,若是看到则赏钱二两银子,若是没有看到一样免不了鞭打之罪。
曾经有个了望哨的士卒没有看到长官的故技重施,最后落了一个刮去鹰眼的罪名,据说后来真的来了马匪,只是马匪路过罢了,但是府河中还是出军三百人,全部绞杀。
张毅甩了甩头,丢弃那些不好的想法,认真的看着城外,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换班的时间了,这一个时辰必须守好,眼睛不可松懈。
突然,张毅看到了一只偌大的旗帜,在风中飘过。
心生不祥,张毅感觉有些诡异。
府河城中今天没有外出执勤的命令,城中三千军伍好好的待在城中。
张毅急忙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去看,脖子上满是青筋,看得出来很是吃力认真。
眼睛眨都不敢眨,突然,他看见了一群悍卒,身披黑甲,手中举着大旗,那旗帜上写着一个鲜红的叶字!
“不好!”
张毅紧张无比,虽然没有看清,但是熟悉军中制度的张毅知道,举旗而来,起码千人悍卒,最不济也多大五百人。
“是叶将军的部下!”
张毅急忙冲城楼上跑了下去,期间撞到几个悍卒,引来一顿骂声,但是张毅并不在意,这等小事那能停下来计较。
张毅心中谩骂,但是脚步不停,快速的朝着将军府中奔跑而来。
“妈的,等老子汇报完了不骂死你们几个畜生!”
张毅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将军府,守门的侍卫一看张毅,再看那一身了望哨专门配备的轻甲,瞬间明白了什么。
“什么事!”
一名身材威猛的悍卒急忙问道,眼中闪烁疑惑。
张毅气喘吁吁,本来就体力不佳,这下更因为长途奔袭而越发显得脸色苍白。
“大大事,快开门,我要禀告大事!”
守门的悍卒是认得张毅的,张老头的三儿子,在府河中住了几十年了,平常私底下关系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