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登国想了一会,低声道:“孩儿认为应该大开城门,若是叶深只是走马观花,我们按兵不动。”
南宫永逸嗯了一声,道:“若不是走马观花应该如何?”
南宫登国想了想,道:
“孩儿认为叶深不可能给我们定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只要隐忍,到时候南靖战争打响,若是叶深一如既往,我们那个时候在起兵也不迟。”
南宫永逸略带赞赏的看了一眼南宫登国,声音沧桑道:
“你比你哥哥要能忍一下,但是一味忍受会丢了民心,我与上师斗棋一夜,探讨了一夜,上师告诉我,看你们怎么看,毕竟这个江湖是留给你们年轻人的。”
说罢,南宫永逸急剧的咳嗽起来,浑身颤抖,二个子嗣再次朝前走去,将南宫永逸扶住。
过了一会,南宫永逸摆了摆手,接着道:“瑞琦你锋芒太盛,你以为叶深真的那么好杀?北荒真的那么好夺,叶思幽真的那么好欺负?蟒袍?哈哈,我老了穿不动那蟒袍了。”
南宫瑞琦急忙跪地,抽泣道:“父亲责骂的对,孩儿知错!”
南宫永逸并未让南宫瑞琦起来,而是看向南宫登国,道:
“你下棋第一步是对的,但是后面变术却很难掌控,这天下就像一个棋盘,我们这边有上师,叶深那边必定有高人相助,不然他不可能绕路前来府河。”
南宫登国弯腰低头,道:“父亲我明白了。”
“嗯。”南宫永逸道:“都退下吧,上师还有事与我说。”
说罢,二人急匆匆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二人出门,大哥南宫瑞琦一改刚才懦弱神色,全然不顾口齿疼痛,朝着走廊另一边走去。
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此时形同路人,关系很是陌生,南宫登国阴鸷的看了一眼大哥,心道:“哥哥还真的脾气臭啊。”
南宫永逸坐在床边,继续摩挲着棋子。
这时,木门被吱吖一声打开了。
只见一名同样年纪的老者走了进来,老者与南宫永逸不同,神色更为苍白,看样子已经是膏肓之年,重病缠身。
“他们两个一定要死一个?”南宫永逸问道。
白发老者走来,毫无顾忌的坐在南宫永逸身边,道:
“二虎相争,岂有存活一头的道理?这次叶深来是一个机会,就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南宫永逸一扫疲惫,双目精光闪闪,道:“瑞琦和登国二人只有一人能做到我的位置,那叶深呢?此行到底会如何?”
被奉为上师的老者咳嗽一声,摊手一看,手中一片殷红。
默默将手中殷红血迹隐藏起来。
上师萎靡道:“此子主宰北荒,而南靖那边一直蠢蠢欲动,若是除了此子,南宫家族扶摇直上,若是不除,南宫家族必定四分五裂。”
南宫永逸闻言默不作声,啪的一声将手中白色棋子捏成齑粉。
上师与南宫永逸密谈一炷香的时间,傍晚时分才从永兴楼中走出来,坐进一辆华丽马车,进了马车,上师一扫萎靡。
双目炯炯有神的上师低语喃喃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步棋你南宫永逸一开始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