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乖顺的坐在季如身边,略显呆滞的眸子傻兮兮的左看看右看看,惹得众人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杏花端起茶壶给林晚荣倒水,却装作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欲要倒在林晚荣放在桌面的手背上。
小悠早就防着杏花,再水往下倒得时候,忙把林晚荣的手臂往后拉,仍有几滴水溅在林晚荣的手背上。
林晚荣眸底精光毕现,小样,就这点伎俩还敢用热水浇她。她忽的站了起来,眸底蓄满了泪痕:“好汤啊,烫死晚晚了。”
小悠二话不说,照着杏花的脸狠狠的扇了过去,怒斥道:“不长眼的贱婢,竟敢把这般滚烫的热水浇在我家小姐的手上,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杏花捂着脸,她服侍季如几年,从未挨过打。
季如脸色微僵,当着她的面,竟敢打她的丫头。她正待发作,冷眼旁观的张老夫人道:“白荷,请林小姐的丫头去外面吃酒。”
白荷道:“奴婢这就去。”便走到小悠身边:“这位姑娘,请随我去外面吃酒吧。”
林晚荣简直要被张家的这群人笑死了,她们这般自以为是,看她们要怎样吃瘪。
小悠福身道:“多谢张老夫人好意,小悠心领了。小姐在哪,小悠便在哪。”
张老夫人梭了小悠一眼,不紧不慢道:“这么多人,莫不成连你家小姐都照顾不好?你但去无妨。”
小悠笑道:“奴婢自然知道张老夫人会把小姐照顾的好好的,只是我家小姐脑子时常不正常,不习惯其他丫头服侍。”
张老夫人沉下脸来,喝道:“请你吃酒乃是给你脸面,你莫要给你脸不要脸。”
小悠镇定自若道:“奴婢自小流浪,不知什么脸面不脸面。但奴婢的职责,便是时时跟在小姐的身后,照顾小姐。”
张老夫人拍桌而起:“老身堂堂一品诰命夫人,你一个丫头竟敢忤逆老身的话?”
林晚荣忍笑忍的差点得内伤,她家小悠可是杀手,怎会被一个老夫人的气势给压倒?
小悠丝毫不把张老夫人的怒意放在眼里,温声道:“老夫人虽是诰命夫人,只可惜我是林家的丫头,不是张家的丫头。况我家老爷为星月国立下汗马功劳,论功劳,丝毫不比老夫人诞下皇后的功劳小。”
张老夫人震怒,她从未遇见如小悠这般伶牙俐齿的丫头。
白荷很是懂得张老夫人的心思,见她这般恼怒,上前一步欲要拽住小悠的头发,好让其他的婢女修理小悠。
自家的丫头被欺负,按理说林晚荣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可她实在好奇,小悠会怎么应付这个场面。
小悠勾唇冷笑,拽住白荷的手腕,脚微微的使劲,踢向白荷的膝盖。
白荷痛的闷哼一声,恰逢小悠松开拽着她的手腕,她身体不稳的跪在地上。
小悠淡淡笑道:“姐姐无缘无故何必行此大礼,妹妹我消受不起。”
林晚荣眸底染满了笑意,她家的小悠果然厉害。
白荷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张老夫人气的捂着心口,林晚荣这个正主儿还没收拾,反倒被一个丫头翻了天。她怒喝道:“这个丫头以下犯上,来人呐,把她拖出去仗打二十大板。”
这个时候,该是她这个正主儿出场了。林晚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悠忙躲在她的背后。她眨巴着呆滞的眸子,困惑的歪着头:“为什么要打我的丫头?她没犯错啊。”
张仪满脸怒气:“没犯错?我祖母是诰命夫人,你丫头不听我祖母的话就该打。”
林晚荣不解的挠了挠头:“晚晚脑子不好使,怎么就没明白不听话就要挨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