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短刀割开了死者腹部的衣服，杰洛特让伤口完全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条手掌宽的巨大口子，通过它可以看到那些还没有完全失去活力的内脏。

“嗯？”

杰洛特突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他将手从伤口伸了进去，摸索了片刻，神情突然就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杜松问道。

“他的肾脏没了，说不定是被刚刚的怪物吃掉了。”杰洛特回答道。

“哈？”杜松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杰洛特用一块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又回到了刚刚的那个怪物面前，他翻开怪物的内脏，从里面找出了许多细碎的干瘪灰色物体，就像被风干了的小肉块。

“陛下，这件事情恐怕有些麻烦了。操控这个怪物的超凡者是一个初心者！”

“初心者？那是什么？”

“这是对最原始的超凡者的称呼，他们自称从自然中领悟了超凡者能力，不属于任何神灵。所以自称为初心者。”

“哦？他们是敌人吗？”

“恐怕是的，因为长者们的研究表明，除了创造出真理之界的您，没有任何人能够凭借凡人的身体掌握超凡能力。弱小的人类确实隐藏着巨大的潜力，但还不至于一步登天，通晓超凡者的晋升本质。这不符合循序渐进的必然规矩。”

“也就是说，初心者的超凡能力同样是某个存在赋予他们的？”

“没错，一个，或者很多个比旧神还要古老的存在，他们在您之前解开了人类的枷锁。”

杜松有些莫名的兴奋，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超凡者的本质。

“那你是如何确定，这个怪物是初心者操控的呢？”

“因为初心者与普通超凡者一样，需要经过灵降来提升自我。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失去了神灵对‘欲望’的限制，他们的灵降后遗症会更加明显。比如说，经过‘暴食灵降’的初心者，他们对普通食物不感兴趣，而是喜欢吃人！”

杜松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后腰的两个内脏器官瑟瑟发抖。

这初心者也太变态了吧，难怪后来的超凡者都是神灵的眷者，这种吃同类的人根本没办法得到其他人的认可。

杜松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可怜尸体，摇了摇头，问道：“能找到这个初心者吗？”

杰洛特点了点头：“只要他的暴食灵降还在继续，就一定能找到，他不会只吃掉一个人就满足了的，对鲜血的渴望会让他离不开这里。我们只要以这个死者为线索，不怕找不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