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起所谓的枕边风，但是不可否认，枕边风确实是有作用的。麦家比不得傅氏集团，也比不得季海集团，能保持初心就已经配合很满足了。

杨莹的嘴角抽了抽，显然是嫌弃麦蕊扫兴了，她刚才正和其他人说的起劲，早知道这丫头身体不舒服，她就不过来了，因小失大。

杨莹重新折返回去，麦蕊则是乐得自在，她拎着自己的包就溜之大吉，回头看了一眼满是女人的会场，她只感觉头皮发麻。

她隐约知道为什么外界对季菀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标签了，三人成虎……

傅高月和杨莹在背后说人是非，而季菀还在事业岗位上审核财务报表，秘书果然没有任何意外的安排了少走动的闲活儿。

季菀不可能每个类目都去细看，除了各大部门的报表，其他细化的报表，也只能使用抽样调查。然而刚刚才看了两行，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从整体的格式和抬头来看，这是市场部的报表，市场部也是除了项目部以外开销第二大的部门。

项目部是因为项目往来，进出账繁多，开销大也是正常的。但是市场部就不一样了，除了进出口的货物外，大多数都是小钱，只是架不住单子多。

市场部和供货方、销售方对接的多，邮费、过路费、请客吃饭是常事，财务方面也从来没有吝啬过，只要是拿着报销单子去找财务的都会给报。

季菀一直都知道市场部也是一个捞油水的地方，只不过一点小钱她还不放在眼里，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是大规模贪污，她不打算管。

然而眼前的这一份报表，不仅仅餐馆重合率高，就连每次报销的数目也相差无几，季菀仔细地对比了以后，沉声问道：“财务部那边拨款不查一查报销单子的来源？”

秘书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地凑了过来，但凡交到季菀面前的账目她大概都是看过的，只不过她核算的主要是数字，对于报销单子的印章确实没有仔细研究过。

她一面给财务部发消息，一面则是观察起让季菀发火的报表细则，这一看还真有发现。一般来说，市场部的请客都是根据合作方的喜好、时间、地理位置而变动的。

这一份报销不但餐馆重合率高，就连时间也大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同一家餐馆的纸张、油墨基本上都是一致的。

但这笔报销里除了第一张，其余的在细节的地方都有区别……一个有些大胆的猜测在秘书的脑海中形成。

“季总，要不要让财务部开会？这事儿可大可小，不过影响肯定是不好的。”秘书咬了咬下唇，她没有审查出这个漏洞，工作上还是不够细致。

“开会就算了，财务部那边你已经通知了是吧？赵小琴过来就可以了。”季菀一脸平静地报出了熟悉的名字，报销单都是装订在一起的，她特意拆了这一份出来看负责人的名字。

很意外，又丝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