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名是?”胡羡羡听完故事,唏嘘不已,叹息一声后问道。
“奴婢原姓刘,闺名惠茹。”那厨娘答道。
“刘惠茹,我可以免了对你的责罚,但你不能再在我这县主府做厨娘了。”胡羡羡望着她说。
庄氏疑惑地看着女儿,没说什么。
刘惠茹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奴婢谢县主!”
胡羡羡看她这么执拗且话少,越发觉得她不适合在大户人家做奴婢,这性子太容易得罪人了!
不会说软话,很可能一次不怎么严重的事,也会被“从重处理”。别急着谢,我还没说让你做什么去。”
胡羡羡站起来,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接着说:
“你到我开的酒楼做厨师如何?时限是十年。”
刘惠茹猛然抬头,惊讶问道:
“县主?县主!您说的是真的?”
胡羡羡微笑着点头:“真的。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奴婢愿意!”刘惠茹使劲儿点头。
胡羡羡让她起身,才再次解释:
“尝了你做的菜,我突然有了开私房菜馆的想法。
私房菜馆不追求客人数量,只追求菜品色香味形。
你刚好做主厨。”
刘惠茹听得双眼晶亮,“奴婢一定认真做好每个菜,还可以尽心教两人出徒,为县主培养后备主厨。”
胡羡羡点点头,“十年期满,我会把身契给你,还你自由身。
徒弟不着急培养,前期你主要精力放在精进菜品和研发新菜方面。
慢慢物色到合适的接班人,再考虑带徒弟。”
刘惠茹更加激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有机会拿回身契,重回良藉。
她噗通一声再次跪下叩拜,“谢……县主!”
十日后,安和府府衙的临街,一座清雅的二进小院,挂出了“一品私房菜”招牌,并写明:
每日只接待一桌宾客,但菜品由主厨决定,若指定部分食材,需提前三日预定。
自从招牌挂出,胡豆县主连续三日在此宴请,紧随其后的是徐知府也连续三日在此宴请。
于是安和府有头有脸的人们纷纷“闻风而动”,争相预定“一品私房菜”。
很快,吃私房菜成为了安和府的一大饮食风潮,只不过这私房菜价格偏高,只在上层人士间流行。
但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这点银子就能吃到御膳房同款菜品,太值了!”
“摆盘精美、食材新鲜、色香味形兼具,是难得一见的美食!”
“就说人家主厨巧思,怎么就用萝卜雕出了那么多形象?有花有树还有人!心思巧手更巧!
“除了这菜品,那里的环境也好啊!小桥流水人家、灰瓦白墙红花,美啊!”
“还真是!坐在里面吃饭,肚子吃饱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眼睛耳朵也吃饱了呀!景美器美,流水潺潺鸟鸣清脆……”
总之,食客们大方送上各种溢美之词,也不乏有人擅丹青长书法,当场泼墨挥毫。
于是“一品私房菜”里又多了人文一景,让后来者更是直呼“物超所值”!
一个月后,胡羡羡喝着茶,看着刘惠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核账。
“县主,看来我真的没算错。”刘惠茹一脸不可思议。
“多少?让你这么纠结。”胡羡羡好笑地问。
“三百七十九两!这才第一个月啊!”刘惠茹依然不敢相信这个数字。
“嗯!才第一个月,往后会更多~”胡羡羡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