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胡羡羡笑嘻嘻地靠在张氏身上,
“不留不留,那一袋鱼稻米可以换好多银子呢!咱们吃普通米就挺好!”
“银子银子!你这小丫头,咱们家现在不缺银子,不短吃喝,你怎么越来越像钻钱眼儿里了?”张氏捏捏她的鼻子说。
胡羡羡抓住张氏的手,“奶奶,你猜猜咱们这三十亩鱼稻米卖了多少钱?”
张氏收回手,感叹:
“要说这鱼稻米,确实是好。
以前咱们的良田,每亩能收三石米;这鱼稻米每亩竟然四石,整整多出了一石啊!
三十亩田,收了一百二十石!听起来就满足!
当初你说要敬献给今上九十石,奶奶我可以心疼坏了!
没想到剩下的三十石竟被你卖出了天价!
我都不敢想啊,两斤卖五两银子……啧啧啧!”
张氏边说边摇头,依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胡羡羡凑近张氏耳边,“去掉人工费、制作竹筒竹篮、刻画印画、纸张、消息传播、运输等等,咱们净赚九千多两!”
张氏一愣,“这么多?”
胡羡羡点头,她就知道古奶奶没敢真的去计算,说出来让她高兴高兴,也踏实踏实。
“这些钱你可得放好!”张氏立刻叮嘱。
胡羡羡随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小沓纸,“奶奶,您看,换完就轻飘飘的五张纸。特别没分量!
我真希望咱们也有个大库房,白花花的银子或者金灿灿的元宝堆在里面,多好看!”
张氏被逗笑了,
“还记得当初你从四方酒楼拿回来两个银元宝吗?
奶奶可记得你两眼放光的模样,小财迷一个!”
庄氏给豌豌擦干净嘴,笑盈盈地说:
“娘,如果苋苋预料的不出差错,我们明年就得去京城了。
您和爹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张氏脸上的笑渐渐落了,“在这东河村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老了老了,要搬到千里以外,我实在是不敢想啊!”
庄氏劝道:“夫君说伴君如伴虎,我们估计也就住几年,把能教的教了,不能教的就找卢家合伙。
您和爹就跟我们去住几年,看看京城,享享福。相信几年后咱们就能回来了。”
张氏叹口气,
“按照规定,苋苋丫头早就不应该住家里了。
这还是托了徐大人的福,让县主府拖拖拉拉建了快一年。
如今也拖不得了,你们该搬就搬过去。我和你爹住这个大四合院就很好了!”
庄氏知道婆婆这是不放心,毕竟除了自己夫君,婆婆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不再劝了,只说:
“这样吧,那爹娘以后就住四合院,不忙的时候就到县主府小住几天。去京城之前咱们多聚聚。”
胡羡羡眼眶有些潮湿,她再次意识到了古代的交通不便、车马太慢!
从东河村到京城,马车顺利的话二十多天才能到。
这二十多天,很可能就让人分隔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而人生,哪怕不考虑意外,又有几个十几年?
特别是像古爷爷古奶奶这样的年纪,在这样的时代,又能再活几个“十几年”?
原来“生离”竟然与“死别”如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