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画眨了眨眼,话却说不出口了,她觉得自己这招不好就不好在,被人围了容易全歼,连个生路都没留。
想想云天的话也有道理,人没有退路时更会拼命向前冲。只是自己当时根本没有考虑过兵卒会逃,大抵是只熟识霍六一伍人,没想过他们会逃,也就以为别人都不会逃。这事以后也应该考虑在内。
帐外再次有人来报,求见云百夫长。
原是派出去找马的回来了一位,说是在路上正迎着了齐什长往回来,先回来报信。
“可有伤亡?”苏如画忙问。
“有八个车夫吓得不行,说是车不要了,要回去。齐什长说还得运粮,把人给绑回来了。”兵卒偷着眼睛瞟过来,苏如画猜那画面应该不是很美好。
“害怕也正常,又不是兵卒,算不上逃兵……算了,回来再说。”
她没有责怪任何一方的意思。小兵见了也偷着出了口气。
突得尖利的哨音划破空气,刺入所有人的耳朵。
两短一长——敌袭!
三人几步跑出营帐,苏如画与云天往哨声的方向看去。
窦研查看一眼情况,抬腿向后面跑。他带的那二百人被安排在那处休息。
苏如画高声喊,“窦将军,调五十弓箭手用。”
窦研应一声,“去调。”人已经跑了出去,只是并不很快。
云天与苏如画对视一眼,点头表示明白,朝着小兵喊:“调五十弓箭手到西北面御敌。”
马上有小兵上马去传令。
窦研马不在这,身上盔甲未解,影响了跑动速度,跑到地方时,二百人居然在原地的不到三成。
才调走五十人,其他人呢?
窦研这才想起来,刚才下过命令去割草。
二百人本是听命,用完早食就地安营,明天往回返,所以大半的人已经解了甲,就着杂粮野菜粥啃着自己带的干粮。
又听到命令用完早食要割草喂马,说是营中有粮无草了。
有吃的快的,直接去割草了,还有没吃完的。
听到哨音也没等命令,急忙起身,有全脱了的,重新穿戴盔甲;有只解了一部分的,开始整理身上松的护甲……最先整束好的,被调走五十人。
到窦研跑到时,看到的都是没整束好的,有人盔甲没戴全,有人把手里没吃完的干粮扔进嘴里,还有人正在往这边跑……
真他娘的!窦研很想砸东西,自己带的兵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百夫长!”窦研吼了一声。
两位百夫长应声回“在”。窦研压下怒火,又吼一声:“先整出一百骑,随本将迎敌!”
瞅了一眼还在往回跑的兵,窦研翻身上马,回头再算账。
苏如画和云天昨夜就被人袭击,现在倒是盔甲整齐。可是没有马!
想到窦研那调了五十人当弓箭手,有余下的马,看着云天,朝后面一偏头,两人同时点头,去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