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老祖,夷陵老祖……”静谧的夜晚,房间里突然传来了惊恐的喊声。
魏无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听放在床头的外衣里传来不停的叫喊声。
“真是的,都给他说了只能喊一声,这得是吓成什么样子?”魏无羡一脸困倦,嘴里不满的嘟囔着。
蓝忘机也已经醒来,伸手将魏无羡外衣里面的示警符拿在手中,只见符咒瞬间自燃,惊恐的喊叫声也戛然而止。
“魏婴,我们起来了。”蓝忘机柔声唤着已经又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人。
“不要,深更半夜的,我还没睡够,我不要起来。”
魏无羡嘟嘟囔囔着,又将身体往蓝忘机身上习惯的蹭了蹭。
蓝忘机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不是你给人家留的示警符吗,既然已经示警了,我们须赶紧过去。”
“什么?我给他留示警符,并没说随叫随到。哦,现在知道喊了,那白天干嘛这样对我?我不要起来!等天亮了再说。”魏无羡闭着眼睛,虽然睡意朦胧,脑袋可是不糊涂。
蓝忘机着实无奈,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逢乱必出,再说蓝氏家训也是除祟第一,如今既然有邪祟示警,自己却置若罔闻,着实有些为难。
似乎窥察到了蓝忘机的心思,魏无羡忽然又抬起头道:“喂,蓝湛,我可跟你说,你也不许半夜偷偷去,都给你说过了,这个邪祟不会伤人的,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而且,也不能怪我,还不是你将我折腾半夜才睡觉,我当然起不来了?我现在不光困,还腰疼,你必须抱着我,否则我睡不着!”蛮横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觉得还不够,又将一条腿死死的盘在蓝忘机腰上,
饶是逢乱必出的含光君此时也着实无奈,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色,终于心一横,搂着怀里的人,再次入睡。
好容易到了午时,蓝忘机推了推趴在身上的人,却是一声嘟囔,反而被缠的更紧,蓝忘机只得用自己的独门“弹琴”术,将某人成功揉醒。
“蓝…湛……”一阵哼哼唧唧,某人彻底醒困,一双爪子直接反攻……
“魏婴……不早了……”蓝忘机捉住游走的一只手,勉力隐忍着。
“那你干嘛撩我?”魏无羡挣不开手,只得身子一阵乱蹭。
着实委屈的蓝忘机百口莫辩,忍无可忍,刚想翻身而上,某人却猛的弹起身子,嘴里嚷嚷着:“好吧好吧,听夫君的,该起床了。”
“啊……”一声夸张的惊呼,脑袋已经被人猛的按下来,有些危险的语气低低的充斥在耳边:“怎么?把它弄醒了,想一走了之?”
“啊?蓝……湛……唔……”
一番热火朝天,你来我往,待到两人走出驿站,已经是精神抖擞,眉目疏朗。
蓝思追两人早已在门口等候。
一向嫌弃魏无羡起的晚,每次都要埋怨几句的蓝景仪这次却没有抱怨,一看到忘羡两人出来,忙不迭的迎上前道:“魏前辈,那个钱老爷有没有叫你?”
“当然叫了,不然我能起的这么早?”
蓝思追闻言,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已经偏西的阳光,脸上显出一抹浅笑。随即又将手里用油纸包着的油酥饼递到忘羡两人面前道:“含光君,羡哥哥,这是油酥饼,思追一直用灵力热着。”
“哈,还是小思追懂事,我可是早就饿了,含光君,你也饿了是不是?不分白昼的劳作,可得好好补补。”魏无羡将手里的酥饼递给蓝忘机,又眨了一下一双清澈的大眼,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
蓝忘机一脸自若,拿在手中,却没有吃。
蓝景仪已经着急又道:“魏前辈,他真的叫了?昨天晚上他家里真的闹邪祟了?魏前辈不会是您……?”
“什么?……蓝景仪……你是说我驱使的邪祟吗?”魏无羡一脸不爽,嘴里一边嚼着酥饼,一边断断续续的嚷嚷。
蓝忘机却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蓝景仪,虽然不发一语,但是蓝景仪已经感觉到了一丝责怪,连忙紧紧闭上嘴巴。
几人慢慢向钱府走去。
好容易等到魏无羡吃完手里的饼,又将蓝忘机递过来的吃了一半,又老实的将嘴巴和一只油腻腻的爪子伸到蓝忘机面前,任由那人给自己擦拭干净,方才满意的拍了拍手。
“好了,蓝景仪,你是想问我怎么就知道他家一定会闹邪祟,是吗?”魏无羡一脸轻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