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竟然一怔,随即恢复自若,微微点头。
待到管事离去,蓝忘机再次坐到榻上,凝注着依然酣睡的人,半晌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两张薄唇,无声的叹了口气,又掖了掖被角,方才起身离去。
?松风水月,蓝忘机恭敬的向蓝启仁行礼,轻抬衣摆,缓缓而坐。待到抬头乍然见到蓝启仁,虽然早有准备,可是依然微微惊异。
只见蓝启仁满面涨红,胡子竟然被剪掉了!
剪就剪了吧,可是偏偏还给留下一寸长左右的胡茬,在那里齐齐的支愣着,煞是扎眼,更是不忍直视。
“真是不像话,真是岂有此理!”本就气恼的蓝启仁习惯的伸手却摸了个空,脸上更是变色。
蓝忘机嘴唇翕动,最终止住,不发一语。除了自己家那个较弱的兔子,谁还能干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谁又有那个胆量。
蓝忘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忘机,你待何如?”
蓝启仁一脸猪肝色,声音更是几乎咬牙切齿。
蓝忘机似乎早已想好了对策,波澜不惊道:“叔父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忘机,你不要跟叔父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我的胡子不是魏婴剪掉的?”
蓝启仁声音气的已经有些发颤,竟然问自己何出此言,难不成这是公然护短吗?
?“叔父怎知是魏婴做的?可有亲眼看到?”蓝忘机依然镇定自若。
“还用亲眼见吗?除了他还会有别人?
蓝忘机道:“叔父既然未曾亲眼所见,为何就笃定是魏婴?”
蓝启仁:“那你说云深不知处还有谁有这个胆量?又有谁有那个本事,能悄无声息潜入我的卧房?哼!那小子一定是对我施了什么邪术,否则我岂能丝毫未觉。”
蓝忘机顿了一顿,方道:“既然叔父非说是魏婴,那他为何?”
蓝启仁:“为何?当然是因为我养了……”
蓝启仁忽然顿住,须臾,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习惯的伸手去捋胡子,手伸到面前,却又突然停住,脸色再次猪肝,声音也略略提高:“不错,我是在云深不知处养了狗,那又如何?难道如此他便可以如此胡闹,以下犯上?”
蓝忘机:“叔父,是您亲口宣布魏婴可以不守家规。”
蓝启仁:“何意?不守家规,就可以剪我胡子?”
蓝忘机:“是叔父先违反家规。”
?蓝启仁一脸震怒:“什么?忘机,你?……呵呵……好,好,我违反家规?那你倒是说来听听,我如何违反的家规?”蓝启仁怒极反笑。
蓝忘机镇定自若道:“云深不知处禁止养狗!”
“你……”蓝启仁一时语塞。
可是好事总是成双入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值守门生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