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铭皱眉道，“而今唯有他才有可能洞悉鬼族的动静，他这时候出城...”

白彦淡淡问到，“你怀疑他？”

杨子铭摇头，“谈不上怀疑，只是觉得古怪。”

白彦倒也没有否认杨子铭所言的古怪。

他知道，杨子铭说没有怀疑，那就是没有怀疑。

而殷大帅也的确有些古怪。

白彦道，“其实还有几个人与鬼族有关，只是我们一直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说的那几人，指的是杨子铭在来天元城的途中抓住的那几个体内阴气与文气共存的人。

说起这几个人，杨子铭便更是疑惑。

只听他道，“他们体内有阴气与文气共存倒不是让我难以置信的。”

“让我很不解的是，夫子好像对此事并不在意，你有没有发觉？”

这几个人的怪异可以说颠覆了文道弟子对文气的认知，身为文道祖师的殷明，却只是过问了一番，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这让杨子铭百思不得其解。

白彦也点头道，“夫子的确有些冷静过头了。”

“不过我猜，他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还不是时候告诉我们。”

杨子铭诧异道，“还不是时候？”

他难以理解的是，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还不是时候？

难道真的要等到妖魔大军打来的时候，才是时候？

白彦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的不是时候，乃是夫子认为，现在就算告诉我们，我们也无法理解。”

“所以与其让我们摸不着头脑，他还不如干脆不说，让我们自己去参悟。”

话到这里，白彦不由想到最初在天元城，殷明用“初心”二字来点化自己的事。

那时候的殷明便是将很多原本可以说清楚的话说得模糊。

杨子铭微微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白彦继续道，“虽然夫子不说，但我却有一些猜测。”

“嗯？”

“人的身体，储藏气息的乃是经脉，也就是说，那几人的经脉之中，阴气与文气都在经脉之内。”

“可是按照常识，两种不同的气息决计无法共存于经脉之中，那样的话，人的经脉会难以承受，直接碎裂。”

白彦顿了顿道，“但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人呢？”

杨子铭闻言一怔，脸上满是惊诧。

只听白彦道，“我们一开始断定他们是人，那是因为他体内有文气。”

“我们以为只有人，才能修炼文道。”

“所以我们断定那些人是人，而不是妖魔鬼。”

“可如果他们不是人呢？要知道，他们体内除了文气，还有阴气！”

杨子铭闻言一震，急忙道，“他们有可能是阴鬼？！”

白彦闻言，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

杨子铭皱眉道，“可阴鬼怎么可能会我们文道的修炼之法？”

白彦这才开口道，“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夫子很有可能已经知道这一点，只是没有告诉我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