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全力，雪音的修炼到达了瓶颈。

她没有继续修炼，而是叹了口气。

“计划有点误差。”

“什么误差？”

小恶知道雪音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她和雪音传音问道。

虽然二人紧贴在一起，其他人都发觉不到小恶的存在，就算是雪音主动提问表示出小恶的存在，但是小恶自己还是不打算暴露自己。

回答小恶的话很简单。

“突破失败。”

“继续上压力呢？”

“嗯，你们的说法是对的，但是凭你们给我的压力已经不够了啊。现在我需要一双眼睛，而这双眼睛才是我成就先天的重点。”

“眼睛？”

“是的，我需要一双眼。有了这双眼，我就可以突破到先天，并且获得比以往更加强大的力量。”

“那，我们七人的眼睛，不行吗？”

“不必用话语试探我，我还没有这个意思。图吉的眼睛现在已经升级了，比起一般的魔眼更加精妙。可惜我并不需要这样的眼睛，我需要更加平凡的眼睛，这双眼睛如果经历锻炼修炼到了一定程度我还可以接受，就和神眼一样。可是如果是魔眼这样的天赋，我是绝对不能用的。先天与后天，我需要以一个更加纯粹的姿态去迎接先天才行。”

雪音的坚持让小恶不是很明白。

因为小恶提升到现在的境界也不完全是依靠雪音的内力，她在技巧上全部都使用了暗杀者的技巧。

对于雪音所言的纯粹，小恶猜测是更加单纯的东西。

雪音一直是这样，她说的概念看起来指代了更加高大上的东西，但实质上她都讲述的很单纯，不用多想。

“在你看来，我这三个月的修炼效果怎么样？”

“很厉害，我根本看不懂。”

“那你还记得潜能之源吗？”

“记得。”

“潜能之源是个好东西，我血液之中龙血的力量全部被激发出来，以我的身体能否承受住真龙的血液呢？当然是可以的。如果连我都承受不住，这个世界的人类根本没办法吸收龙血的力量。这不是说我特殊，只是单纯阐述我从生命力和身体能力的程度上已经超过了我所阅读过资料之中所有强者的信息。

这三个月我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在激发自己生命潜能，将所有的潜能都转化成内力，最后得到了和你等同的内力纯度，但是还是不够。我积累的量太少了，现在身体里的潜能已经耗空，我再想提升已经非常困难。

就和普通人一样，可能一个招式重复几千遍、上万遍，最后才能提升微薄的能量水平。”

雪音的态度消极？

不，小恶没听出来这样的感受。

“您在等什么？”

她问出这样的话，得到的是雪音有些惊讶的眼神。

雪音的表情，那嘴角的弧度带着玩味，那是一些小恶以前从未发现的东西。

“雪音是真的？她现在的表情比以往时间更加真实！真实？等等，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脑袋突然间昏昏沉沉，小恶觉得自己就像是发觉了什么不该发现的真相一样。

“和你想的一样，我的契机应该要到了。准备到这个程度，我已经用尽了全力。而这个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助我一臂之力，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她们必须一步一步把我带到她们的面前才行。”

“您……”

惊讶，不，震惊！

小恶觉得自己的大脑突然间开了一个洞，里面的信息全部消失了。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谁。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恶浑身已经被汗水打透。她从来没想过雪音会有这种自觉，不如说，到现在为止经历的这一切，到底是命运魔女操纵着命运的流动，还是雪音谋划了这一切，小恶根本无法分辨。

看到雪音恢复了有些郁闷的神情，小恶这时候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雪音对自己出手应该可以轻易杀死自己。

精神方面的打击居然是如此巨大。

“那是因为，我认为我这一生唯一的敌人应该就是那群家伙。”

小恶紧咬牙关，运转内力，感受着逐渐掌握的身体，默默地擦去脸上的汗水。

雪音当然注意到小恶的一系列变化，她对于小恶也有一些特别的感情，知道她未来会面对的东西，所以在那之前自己必须想一些办法才行。

“嗯，命运魔女什么时候出手呢？我现在遇到瓶颈了，快来吧！能够帮助我突破的人。”

——

能帮助雪音突破的人，此时正在做着羞耻的事情。

吉鲁夫经历了完美的第一晚，他整个人昏沉睡去，灵魂已经堕落，至此他再也没有了成为魔王的可能性，而那个可能性最初就并不存在。

吸收了吉鲁夫力量之后，穿上一层轻纱作为衣物的魔女慢慢走到了房间之外，找到正在树林里练剑的男人，微笑着问。

“你为什么要让他将我复苏？”

“因为我知道那个雪音所求的东西是什么，所以知道怎么破坏她的未来。而你就是可以达成这一点的人。”

“呵呵，你说的没错，那么你又想要什么呢？难道你是无偿帮助吉鲁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