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太婆就省点力气吧，免得过年的时候吃西北风，那两个缝都兜不住。”

“你、”

“你们把东西都放到这边来，就可以滚了。”

云苓伸手往树上看去，大黑“咻”地一下落到云苓的怀抱中来，她摸着大黑，继续说道：

“我警告你们，要是日后让我在山上再见到你们，见你们一次，我打你们一次，见两次，打两次，可别以为老娘出来做这么久生意买卖靠的是嘴，不动拳头，像你们这种不长眼的就是不长记性。”

各人的心里头全是怨恨，他们很想跳起来戳着云苓的鼻子骂，但他们一来是跳不起来，二来实在也没这个本事，他们怕，他们是真的怕，似云苓这种不近人情的疯子，他们是断不敢再招惹。

于是便由云二，刘氏还有老大家的分别掺着云大，云大壮还有小老大和云小二，落荒而逃。

相较于他们的败兴而归，云家三房和范家的人兴高采烈而回，因场地被云苓用异能清理过，与他们外出的时候无异样，所以没有觉察出什么，

而那袋稻谷和两片鱼干也被云苓给含糊过去，说是在哪户村民的手里买来的，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各人的心里头高兴，既见识了越城的县城是个什么模样，又买着不少的好东西，便拉着云苓说这说那的，欢笑声早早就掩盖了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云苓也就跟着欢乐。

到了除夕那日，众人纷纷忙活起来，有的就帮着张氏洗菜切肉淘米，有的就帮着云老娘摆弄香炉，寻找敬拜的方位，有的就打扫屋子，窗户和大门的灰尘，有的就钉桃符，贴窗花，挂灯笼，好生热闹。

待到夜里，张氏也是久违地点燃六根蜡烛，将整个院子都照亮堂，大家伙围聚在桌子前，刚子提着杯子就给众人说段子，场子一热，唐灵又和李悦娣等人跳舞助兴，一环接着一环，让人应接不暇。

温司庆与云若夏碰了碰酒杯，凑近说道：

“到外边走走不？我看今晚的月色不错，适宜月下漫步。”

“好。”

云若夏抿上一口酒后便与温司庆到外头去，今日的月色果真不错，将山路照得亮堂，而两人因为被云苓撞见过一次抱在一处，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手牵着手走。

“二娘，我看，越城好像没什么事了，听孟家商行的人说，束城的动乱被控制住，平城和青城也相继被控，局势慢慢好起来，不如，咱们找些生意活计做做？”

“这……”

“我是想着，咱们现在没有收入，人又多，每日都是在大把大把地往外花铜板儿，长此以往，迟早都有花完的份儿。”

云若夏觉得这话说得不错，只是……

“咱们要做什么生意买卖呢？”